徐氏蹲□看着柳氏的眼睛,淡淡一笑:“你支撑这么久是想着你那两个蠢儿子?说来我应当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蠢到瞒着你上京找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不要发明你,那么钱管家也不会来,你身为逃妾的身份也不会被看破,那你现在还是府里比我这正室还要风景的柳姨娘,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来,老爷又会再疼你半分。到时可谓是风景无穷呀,可惜。你那两个蠢的一塌胡涂的儿子仗着那点骨肉就想找上门去再享那份繁华,也不想想,他们笨拙的娘做了甚么蠢事。”说着佯装惊奇道:“啊说来你应当还不晓得呢,老爷派人到京中探了动静,那位大人可一向都只要一名嫡子,涓滴没有传闻另有两个庶子。说来那位大人但是让统统女子暗慕呀,惊才绝艳不说还边幅超脱清俊,更可贵的是情深。这么些年只守着他独一一名男妻,回绝了京中好些贵女不说,这会儿还传闻连长公主的嫡女身为福欣郡主的金枝玉叶都回绝了,你说,当初你如果没逃,那你现在但是那易府大宅子里半个端庄女仆人,你生的两个儿子也会是端庄庶少爷,不会像现在如许,生、死、不、明!呵呵…”
放下茶杯,弹弹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够了。”淡淡的声线不气愤也不恼更没有父子相见的浓浓血脉靠近之意,就如许淡淡的,仿佛在他面前哭诉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两个并不相干的陌生人。
“就他们两人?柳氏没跟着?”老夫人态度抱着思疑,不怪她这么想,易涛易浩只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哪有胆量上京?
胡芝麻官跟徐氏面面相觑,想要探听点动静钱管家倒是涓滴不松口,咬定要见到柳氏才给东西。“说来我也只是听了动静,如果府上的柳姨娘不是我家大人要找的人,那我家大人让我转交的东西可不就弄错人了?胡大人,我家大人把这件差事交给我那便是信得过主子的为人,这如果办砸了,我可没法向我家大人交差呀。胡大人,胡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呵…你也就这点本领…有本领你弄死我!可你没这本领!徐氏…你不敢…哈哈…你不敢…哈哈…”
胡芝麻官想到这里,腿都软了。
很快,那胡姓芝麻官迎了出来。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小县城的小芝麻官见了来自都城的钱管家,那可不是欣喜,而是诚惶诚恐呀。
找人一探听,柳氏既然再醮给了县城一个芝麻官。这个芝麻官近四十不说,上头还压着知县跟通判,钱管家得知不由点头。如果柳氏当初安份守已一向呆在易家,就算是一个姨娘身份,就算是一个不得宠的姨娘,也比现在来的高贵。更好笑的是,柳氏固然再醮了但仍旧是妾室。
柳氏惊惧交集的僵在那,徐氏还算平静,给两婆子眼色让她们叉着柳氏。
“钱管事,请。”
不出四天,柳氏已经被折腾的形神肥胖。
可两兄弟就因为这句话而满头大汗,老迈易涛顶着压力说:“…娘不柳姨娘也是没体例,当年兵祸,她一个女人带着我们两兄弟度日,底子没体例包管安然……”
易云卿不看两人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惧,捧起茶杯用茶盖拨了拨浮起的茶叶,淡问:“你们娘不晓得你们来找我吧?”固然是问,可易云卿倒是必定的。柳氏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固然贪慕繁华但并不蠢,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会谅解她这个带着易家子嗣并全数家财逃家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