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说亭子里有人,但是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四根石柱、几根围栏、一副石砌的桌椅,除此以外空空荡荡,亭内连个鬼影也无。
我还待上前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却被敖煜一把拉住甩向身后。
此人,竟是魔族!!
我替他觉着挺疼的。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光幕闪了数闪,逼的人没法直视。
白虎奋力挣扎也只是能动动头颅,他在空中弹跳着冲白淼淼呲了呲闪着寒光的牙齿,“你个小鱼妖,少在本尊跟前蹦跶!就你,连给老子塞牙缝都不敷!”
“你究竟是何人?”我忍不住上前诘责,“藏头露尾的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约莫是某种障眼法吧!
“齐九。”敖煜沉吟,“你之前是如何出入的石亭?”
白虎老诚恳实答复,“详细我也不晓得,只知亭子里有阵法,之前有小我带我一起出去。他……还说要在亭子里等你们……”
我……一把揪住不知死活,直往白虎嘴边闲逛的白淼淼,责备:“别肇事。”顺手将他塞进了袖子里。
当真大言不惭!
面具遮住了那人大半面庞,仅暴露的额头上边也被一根宽宽的青色抹额给遮住,一身的墨蓝长衫,打扮的像个墨客。他个子不高,配着墨客的打扮,总显得有几分文弱。
秦无戚和老鬼忙躲开这俩,站在石阶基层远远劝止,“现在最首要的是出阵,以和为贵啊,以和为贵!”
敖煜悄悄并起双指,在白虎瞪得溜圆的惊骇眼神中,手腕缓缓翻转冲着石亭结界重重一压,“去吧!”
现在他固然看起来云淡风轻,但能令敖煜连身上的血污都顾及不了的,定然不会如他的神情普通古井无波。敖煜惯会装点承平,任心底惊涛骇浪,大要老是平和。
“正巧我方才得了件嗜血的神兵,”他扬了扬手中的银斧,“就用你们的神魂来祭奠我的斧灵吧!”
白虎被神鞭带着极速冲向结界,“嗷”一声撞入石亭,目睹着就要脸着地重重的磕在石凳上。
光幕消逝,我们这些站在亭外的人终究得见亭浑家影的庐山真脸孔。也不能说是真脸孔,他身形肥胖,面上覆了半张的银质面具,较着的不敢见人!
“哈哈!”他抬头大笑两声,“我是何人?小女人听好了!我就是本日要取你们性命的人。”
不过,虽只是一眼,我就认出了那层墨色火焰,恰是魔界皇室才有的魔炎!
“如此……”敖煜深思半晌,伸出左手将白虎召到身前,“齐九。”
只是此人脱手倒是狠辣,白虎撞进亭子的那刻他,看都没看一眼半日之前还是密切盟友的毛团子,反而侧手执了一柄银斧将撞向本身的白虎狠狠地一把拍飞出去。
“喂,真当我怕你不成!”被敖煜疏忽掉的白虎摸索着号令。
现在,他缓缓撂动手里的茶杯看向敖煜,“没想到你们能走到这里。”声音沙哑粗暴,与他墨客似的身形一点也不符合。
“这阵法是你布下的?”
他指了指白玉石亭之前的最后一层结界,“身为白虎一族齐姓的直系血脉,该当是不会等闲死亡的。”
白虎并不在乎白淼淼的冲犯,转了转眸子放低姿势跟敖煜筹议:
那人实在不是个君子君子,正说着话趁我不留意,毫无征象的一斧朝我身前横劈而来!我只来得及看清那斧光外缘晕染开一层墨黑火焰,就被敖煜挡在身前遮住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