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韩冈将目光重新投到青唐部族长身上时,倒是为之一怔。
“这跟令媛买马骨的有甚么干系?”俞龙珂俄然插话,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韩冈点头否定,“七部才是马骨头,而青唐部以及河湟诸部则是千里马。今次本官来向族长求援,就是想让河湟诸部看一看,只要亲附皇宋,我们毫不会把他们丢弃!”
韩冈悠悠叹了口气,摇了点头,非常无法:“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只好告别了。”他说罢,行过礼,回身就往外走。
而七部蕃人的死活,更是与韩冈毫无干系。就算见了王韶,一句‘韩冈有负所托’也就畴昔了。王韶莫非还能治他的罪不成?
俞龙珂神采大变,当真是把人给气走了,他赶紧道:“韩官人驰驱了一夜,哪能就这么走了,快请他返来好生安息,免得内里说我青唐部不懂待客……”
宁肯把敌手想得聪明一点,总比被人扮猪吃老虎强。
他静等着韩冈的答复,他当至心动了。固然今次董裕搅乱了青渭的局势,但也给了青唐部混水摸鱼的机遇。并且令他想不到的是,宋人竟然又为七部求上门来,如许的功德实在俞龙珂期盼已久。不过既然宋人要青唐部出兵,如何也得给点实在的,光是空口说口语如何能惹人出动,即便是垂钓也得在钩子上刮饵吧。
韩冈走得干脆非常,毫不拖泥带水,一点游移也没有。
‘脸变得真快,公然不好对于。’
青唐部的首酋们被韩冈的视野一个个扫过,仿佛被狼盯上的兔子,很不安闲的在坐位上扭着身子,低下头避过他过于锋利的目光。
俞龙珂的反应在料想当中,韩冈恰是要磨磨他的姓子,他浅笑着持续说道,“因为那位老臣跟燕国国君也说了个故事:畴昔有位国主想要买一匹千里马,他派人拿着千两黄金去买,但买返来的倒是一堆马骨头,国首要治使者的罪,使者却说世人看着大王既然愿以令媛市千里马骨,那天然情愿用更多的钱来买活生生的千里马,还请大王稍等一段时候,天然会有人来卖。果不其然,没两个月就有人带了三四匹千里马来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