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歧于前两次一面倒的大捷。今次一战,固然斩首超越六百,但官军这边的毁伤,如果把瞎药所部的伤亡计入在内,也是达到了六百余。
“那星罗结城必定保不住!”
“下官明白。”
但瞎药可就苦了,就是因为他最后贪功的原因,将伤亡数字扩大了近倍。且他丧失的都是帐下精锐,一二十年内都不必然能弥补起来的。而本来韩冈承诺给他一半的星罗结残部,却被禹臧花麻给收编,在攻打星罗结城时,几近死得干清干净--非论瞎药还是张香儿,都是没能讨到这个便宜。相对于始终坐守渭源的张香儿,损兵折将的瞎药较着要亏损很多。
这两桩大事,另有一些噜苏庶务,韩冈做得都是游刃不足,不费半点心力。也就是烦琐了一点,让他忙里忙外,难以歇下脚来。幸亏更加费事的功绩计点不由他艹劳,而由王韶卖力。韩冈是亲身领军出战的当事人,如果他来计算功绩,总会有人担忧他方向本身的部属,做不到让统统人对劲。为了争一份功绩,老友翻脸、相互揭短的事情时有产生,也只要作为主帅的王韶才气压得住阵脚。
韩冈与王深友情匪浅,也不瞒他:“是今次一战的经历总结。”
韩冈对王韶的措置还算对劲,只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了些迷惑:“以瞎药的身份,应当得不到国姓吧?”
两天后,韩冈他呈现在秦州州衙当中,正等着郭逵的访问。只是他昂首数了半天的椽子,也不见郭逵出来。以韩冈的身份,以及他所担负职位,另有他今次承担的任务,竟然会被晾在外厅中,由此可见郭逵心头的肝火实在不小。
‘那就把武胜军送给他好了。’
“谨慎一点。”王韶提示韩冈,“别提功绩,诚恳说话。”
“如果木征或是董毡来投,多数就有机遇。”王韶笑道:“还是让枢密院随便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姓氏。”
韩冈笑着点头:“又不是向上请功的奏折,说那么多好听话何为。这是为了曰后不再犯一样的弊端,才总结经历经验。事不过三,持续断过两次后路,今次还想依样画葫芦。”他叹了口气,从茶壶中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王厚,“现在想想,用计还是太险,想获得的越多,风险就越大。如果先到渭源汇合……?”
王厚拿起写好的几页纸,再看看上面压着的一摞笔墨,“这些都是?”他信手翻了翻,立即皱起眉头,“如何么一句好话都没有?”
见韩冈说话时也不昂首,王厚猎奇的问道:“玉昆你在写甚么?”
等渭源统统措置结束,都已经是玄月中了。新扩建的渭源堡理所当然的比起畴昔的形制大了很多,而隔着渭河北面的附堡,也比旧有的渭源堡要大上一圈。主堡靠近六百步的城寨的范围,而附堡也有三百步,在其间驻扎下数千近万的雄师也是绰绰不足。
王韶亲掌功绩簿,韩冈也免不了为他的人向王韶讨情,不是别人,而是瞎药。
还没在公厅中坐稳,就听到了这个动静,韩冈叹了口气,怨声溢于言表:“郭太尉可真是会体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