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李师中,还是姚飞,两人的对话中都是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一下,窦舜卿也不成能留在秦州了。”姚飞阴阴笑着。
“不过现在是不成能了。”
“是刘走马!”
杨英回过甚来,已是喜上眉梢:“韩官人,这算是大功胜利了吧?!”
而现在,横地里冒出来的刘希奭把窦解押去州衙,不必请动高遵裕出头,事情便已经闹大,却正如了韩冈之愿。
“七衙内犯了事,被押到州衙里去了!”
李师中洒然笑道:“不管是谁的手笔,都是针对着窦舜卿。他来秦州时,暗里里应是奉了韩稚圭的意义与王韶难堪,现在又因王启年之事,跟韩冈是水火不容。王韶他们他们当然要把窦舜卿赶走,免得他任了知州后,会变本加厉。”
“今次之事,你们做得很好,比我想得还要好。”韩冈夸着王九,并不鄙吝赞成之词。全部行动中,除了王启年遗孀遭了罪,一对后代受了点惊吓,再没有其他伤亡。为了让净慧庵中人能及时逃出,王九但是亲身费钱在内里睡了半晚。
但现在分歧了,姚飞是笑着说的,
王韶在一片反对声中持续两次大捷,斩首数百上千。换作他是赵顼,也不免会想,如果王韶能获得秦州高低的尽力支撑,立下的功绩定然十倍百倍于前。既然如此,凡是之前明着跟王韶过不去的官吏,都别想再在秦州待了。比如窦舜卿、比如向宝……再比如他李师中。
目送着林文景肝火冲冲出了天井,李师中嘲笑着对坐在一侧的姚飞说道:“窦舜卿是老胡涂了,竟然觉得让人说上两句就能把这事给瞒下来,也不探听一下这案子闹得有多大!就让窦解在大狱中住上一晚。等明早再好好审一审他。”
前些曰子,窦舜卿一向都将窦解禁足,制止他出外。不过在关了他几天后,窦舜卿还是放了孙子出来。窦家的这个长门嫡孙,起码在窦舜卿面前,一向都是摆出听话受教的模样,故而也最受他宠纵。当窦舜卿的几个儿子受了荫补后在外为官,他唯独把窦解这个冢孙留在身边。只是窦舜卿没想到,他的这个长孙,越来越不成样。
“这么说,窦解现在应当已经在州衙内里了?”一听完,杨英就严峻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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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在嘲笑着,并没有半点怜悯窦舜卿的意义。固然对于王韶时,李窦二人是同仇敌忾,但现在窦舜卿翻了船,李师中却不会为他趟浑水,“刘希奭既然插了手,那这案子就是通了天,窦舜卿手再长也都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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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中长身而起:“不管如何说,这一案,我会秉公而断!”
窦舜卿对劲的点头,林文景的意义就是要把统统的罪名都栽给窦解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他对林文景道,“你给我带话给李师中,老夫那孙儿一贯被管得严,作歼不法的事是不敢做的,只怕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号作歹。他又有官身,还望不要失了朝廷面子。”
韩冈抿着嘴,想了一阵,最后恰好头,对杨英笑道:“本觉得傅勍不敢把窦七绑回衙门,没想到刘走马会横插一杠。唉……”他叹了一口气,“这才叫人算不如天年,前面的打算全都得变了。”
一个仆人领命去窦解院子转了一圈,返来禀报导:“七衙内仿佛出去了,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