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方才的发起,只不过想摸索一下蔡延庆和蔡曚两人的态度。现在一看,起码有一半清楚了。韩冈看了看,王韶没甚么反应,而高遵裕则冲他暴露了一个赞成的浅笑。
进了衙门,韩冈去正厅听候号令,韩千六则是自去自家的官署。
但这番摸索,因为蔡曚抢着出头,蔡延庆的态度仍没法肯定。反倒是蔡曚的这番行动,则让韩冈确认了他的家数——又是一个旧党!要不然,说话起码也会宛转一点,‘不成能’三个字,未免倔强过甚了,也分歧适宦海上普通的办事风俗。也只要有人想表白本身的态度,才会有如此狠恶的言辞。
韩冈先躬身向他们施礼,然后不紧不慢的问道,“不知运使有何指教?”
而后又有刘昌祚和姚兕领头,二十几名将校分摆布列举,整齐的站着,听候王韶的指派。
“那冬衣呢?”蔡曚倒是冷着脸问着。
既然种籽充足,韩冈本意是先种个几亩做尝试的筹算便放弃了,一口气种了百亩之多。他这也是担着风险,幸亏韩千六有本领,也有了。韩冈不知收成多少算是合格,城中也没人晓得,七八十斤的产量是多是少,只能让贩子们再去探听。
苗授、王舜臣先到,一身介胄结束整齐,头盔上的红缨光鲜如血,在王韶的案前,他们单膝拜倒。苗授双手上举,接过了王韶掷下来的令箭。
“统共才一顷地,一亩产棉不过七八十斤。收上来后,又要去籽,又要梳理,比起缫丝要费事很多。丝棉三四两就能填满衣服,棉花起码一斤。”
“为甚么?”禹臧花麻又半眯起眼,把瞎吴叱送来的一段锦绸举起来对着光看着,说话漫不经心。
“渐渐来吧……”又叹了一声,韩冈与父亲到达了衙门前。
禹臧花麻拍了鼓掌,叫来了几个亲卫:“去,传令各部,让他们清算兵马、做好筹办。”
禹臧花麻把送来的礼品丢到一边,悠悠然的看着帐外,“不是没机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