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乌台上?”
政治上的事本就没有甚么情面好讲,而王安石也的确需求一个名正言顺的职位,来掌控变法大局。助役法的实施传闻已经迫在眉睫,这条法案干系到民生的方方面面,直接窜改了实施千年的徭役轨制,不是均输、青苗和农田水利三法案可比,王安石当上宰相,对此法的顺利推行,有着不成估计的感化。
王厚停下筷子,又拿起酒杯。韩冈给他杯里倒酒,听他说着:“整首传到秦州的就两句,明天赋听到——‘老凤池边蹲不去,饿乌台上噤无声。’”
“可老凤说得是谁?”韩冈问道。
并且这些被降罪的官员,普通都会被授予节度副使、察看副使、团练副使等戴罪官员公用的官职,固然不会给他们实际的事情,但有着官职,便能够防着他们被小人所欺,伤了朝廷的面子。韩冈对此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了,只能说,这个期间的政斧,对文官实在是太好了一点。
与王厚持续推杯换盏,当韩冈回到家中时,已经快半夜了。今晚他喝的虽不算多,但返来时吹了一阵夜风,酒意也有些上头了,不过还是能走得稳路,不至于摇摇摆晃的要人扶。
韩冈抿了抿嘴,对李复圭的做法分外不屑。这就是宦海上最多见的文人,从不自省,只知怨天尤人。才气没多少,但害人的心术却高超得很。
“曾相公怕是要出外了。”韩冈顿了一顿,“就不知王相公会如何说。”
“玉昆,如何明天没甚么精力?”坐在晚晴楼三楼的雅座中,王厚非常热忱,他号召着韩冈:“来,尝尝这道羊舌签,晚晴楼的招牌菜,迟上一点就只能品级二天了。”
安设、编管、羁押,是朝廷对官员的惩罚手腕,奖惩程度从轻到重。只要不是追夺出身以来笔墨,也就是削官为民,官员遭到的惩罚最重也就是囚禁程度的羁押。浅显的是编管,不得出城,手札要被查抄,而最轻的就是安设,只是不能分开所安设的军州乱走动罢了。
两句诗一起连读,再遐想起李复圭被御史们群起而攻的场面,这是他在抱怨御史台只拍苍蝇,不打老虎吗?
展开的大眼睛中有着多少茫然,但眨了几眨以后,严素心终究发明坐在面前、浅笑着的韩冈。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少女啊的一声短促惊叫,身子后仰,就要向后避退畴昔。却不想她本是坐着,两腿别在桌下,这一动,桌子和人都是摇摇欲坠。
赵顼启用王安石窜改旧制时,韩琦、富弼都前后反对,只要曾公亮为其保驾护航。并且曾公亮的儿子曾孝宽是变法派的中坚,虽不比吕惠卿、曾布、章惇那样靠近,但也是深受王安石信重。
用着解除法,韩冈得出结论,“是曾老相公?”
“当然还没有定案,他被召回京去,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月。不过李复圭的罪过也是清楚明白得紧。如果不科罪,最后大抵是降一官或是两官,到南面的下州做两年知州。如果科罪了,大抵是远郡安设,责授节度副使、团练副使之类官职。”王厚用筷子夹了个酿鱼丸,含混不清的边吃边说,“以李复圭的身份,大抵是节度副使。”
晚晴楼的招牌菜味道的确不错,但这个夜宵可不是韩冈所希冀的。王厚忙完了公事,不回家歇息,还拉着本身来喝酒,不知该说他精力充分,还是别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