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你说的,孩儿还没娶妻,如何给你白叟家添孙子?”韩冈笑得发干,看看门口,就想抽个空逃出去。韩阿李想抱孙子快想疯了,只要在这事上提上一句,韩冈接下来不被念上一个时候,就别想她能停嘴。
他笑着对韩阿李道:“这件事孩儿自有体例,地也能种得,也不会让爹爹再下地刻苦,娘娘你就放心好了!”
这下该如何办?
固然韩冈说得好听,但韩阿李却听出了题目:“三哥,你是个官人,在古渭阿谁偏僻处所弄块地下来是不难,让俺和你爹两个搬过住也不难。但地谁帮着种?总不能要你爹再下田吧?那边可找不到耕户。”
韩冈实在真不急。现在的世情固然都是晚婚很多,普通就是十四五,过了十八就算迟了,但士子倒是惯例。读书人晚婚是很常见一件事,范仲淹结婚时传闻已经三十多岁了。王韶结婚也是在冠礼以后。王厚现在二十了,不见王韶逼着他结婚。
“用不着担忧,耐烦等着就是了。我做的包管莫非还不能信吗?”紧紧贴在耳边说出的话语,有种独特的压服力,韩冈温和却果断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韩云娘眼中的幽怨和不安就一分分的逐步减退了。
‘哪有这么仓促的?!’韩冈心中叫苦,却不敢再回嘴。内里的敌手再强,韩冈也有自傲与他们周旋一番,但对上自家不讲理的老娘,他倒是甚么手腕都没法儿使。这件事上,他固然本是故意,可被人像种马一样催着,反而弄得都没心机了。
要种田,罪犯,厢兵都能够。本来要屯田,他们这些人力就都得要用上。在开垦官田的时候,趁便让他们带一手,也不是甚么难事。不过韩冈感觉此事还是不要明说的好,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能做不能说,鼓吹出去就费事了。
“娘说的是,娘说的是!”韩冈猛点着头,忙不迭的拥戴着。他在内里,就算见着王安石时,都没这般低声下气过。
不太小丫头的心机还是纯真,韩冈的一句承诺,就能让她很长一段时候里都不消担惊受怕。她很慎重的点头,“云娘信赖三哥哥!”
韩冈不晓得两女究竟在内里站了多久,但看她们的模样,该听的应当都听到了。氛围变得很难堪,没有人开口说话,韩冈咳嗽了一下,想和缓一下氛围,但倒是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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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阿李面前,陪了一箩筐的好话,韩冈觑了个空,终究逃了出来。只是刚走出门,他的脚却停了。严素心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凉茶,脸红红的就站在内里,低着头不敢看韩冈。而在她中间,韩云娘则昂首看着他,一对如潭水般清澈的秀眼中,有着希冀和恋慕,也多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幽怨和不安。
她啪的一声再一拍床,“这事娘做主了,你不好纳宠,那也就先停一停。但收房三哥你另有甚么说的?云娘年纪小,等来岁满十四了再说。素心那边,你就快一点,不要担搁了!如果到了七夕,素心还梳着丫髻,娘可不管你是甚么官人不官人,还是打断你的腿!”
只是韩阿李听了后,却皱起眉头,“如何才十三岁?就算来岁嫁过来,要生小子,说不定也要比及两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