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刘快意目光灼灼,果断不移。
“是夷洲,是夷洲!”仿佛花灯节上猜到答案的顽童一样,一个生员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公子公然是学究天人,竟然连这夷洲都想到了!小人家中有处置海贸者,晓得这夷洲气候温热,四时皆夏,适合莳植水稻,如果种那占城稻,可不是一年能两熟三熟!而夷洲固然不是很大,可如果开垦出来也少不得有上千万亩地盘,可不是能住几百万人!至于这矿产多少,小人是不敢多说的,但是既然公子说是有,那便必然是有的了!”
“如果情愿跟我走的,我会创办‘教习班’,凡是但愿前去夷洲的都要插手,主如果教诲各位如何建立大同社会。比及学习结束,请各位回籍传达动静,如果有那过不下去的,走投无路的农夫,我们一起到夷洲开荒拓土!别的,福建诸地向来地狭人稠,多有人去夷洲开荒的,我们也派人前去鼓吹,到时候一起开出一片新六合来!”
就仿佛美人如画,明眸皓齿,天然大家心动,只可惜才子远在云端,可望而不成即啊!
刘快意沉默不语,公子不是第一次说韩、二程、朱诸子为妖儒、贼儒了,但是当众如许讲却还是第一次。在他看来,宋朝理学天然有本身的一套,能够和汉学交相辉映,可谓学林双璧,但是眼下公子要搞本身的一套,就只好捐躯他们了。
是公子昨日做了梦,有神仙入梦传他以海上仙海图;还是说公子借来了女娲娘娘的息壤,往地上一抛就是一块富庶膏壤?
“我的大同如何?很简朴,天下为公就是由读书人治国,统统官员任免,统统大小事件都有文官定夺,天子不能插手政务,只是享用朝拜,恰好就是垂手而天下治!选贤举能,就是扩大科举,天下六十万生员,起码要有五十五万来仕进,那些大哥力弱的、不善于碎务的、冥顽不灵的,我们建立黉舍,在每个村落、城镇、阛阓都建立黉舍,把他们派出去都当教员,去给门生上课!遵循我这个别例,天子不亲政,天然不会宠任寺人,是以寺人干政到此为止;天子不掌权,天然没有易牙、蔡京、严嵩如许的祸害天下以求幸进的小人的保存空间,天然也不会有矿监、税监,不会有工人暴动,不会有农夫叛逆。如果谁犯了法,贪污纳贿,就派官员查抄审理,让他们认罪伏法!”
“各位,各位,我夜观天下,魏阉光阴无多,我推定十月以内就有动静传来,定然是这厮伏法的动静!但是这魏阉虽死,大明却仍就是贪腐横行,不能禁止!我筹算在魏阉伏法以后,在南直创办工厂,用我从星君那边学来的体例开设工坊,堆集资金,然后采买大船,雇佣船长,前去夷洲开荒!如果各位安土重迁,我情愿带领大师联名上书,要求皇上答应我等创办乡间议会;如果有情愿跟着我走的,请回家交代琐事,我一两年以内就必定要出海的!比及我们在夷洲站住脚根了,你能管多少人就是多大官,能圈多少地就有多少地!”
看着台下群情纷繁的士子,公子俄然暴露了一丝奥秘的浅笑:“你们是不是感觉我被吓傻了,感觉我纸上谈兵?”
“如果我们前去这夷洲岛,从大陆移民畴昔,营私子为夷洲知府,用这大同之玄门化上十年八年,一定就不能建立一个大同社会,到时候就能给大明做个树模,天然有有识之士推而行之,我等就是一代先贤,必定要陪祀孔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