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群情纷繁的士子,公子俄然暴露了一丝奥秘的浅笑:“你们是不是感觉我被吓傻了,感觉我纸上谈兵?”
“拓土夷洲,天下大同!”
“各位,各位,我夜观天下,魏阉光阴无多,我推定十月以内就有动静传来,定然是这厮伏法的动静!但是这魏阉虽死,大明却仍就是贪腐横行,不能禁止!我筹算在魏阉伏法以后,在南直创办工厂,用我从星君那边学来的体例开设工坊,堆集资金,然后采买大船,雇佣船长,前去夷洲开荒!如果各位安土重迁,我情愿带领大师联名上书,要求皇上答应我等创办乡间议会;如果有情愿跟着我走的,请回家交代琐事,我一两年以内就必定要出海的!比及我们在夷洲站住脚根了,你能管多少人就是多大官,能圈多少地就有多少地!”
公子在台上说得吐沫横飞,刘快意在台下暗自感慨:“说的太好了,但是实现不了呀!”
生员们没有说话,他们固然不满,却不肯意质疑这个带他们一起走出来的魁首,以是他们用沉默来表示不满。
刘快意沉默不语,公子不是第一次说韩、二程、朱诸子为妖儒、贼儒了,但是当众如许讲却还是第一次。在他看来,宋朝理学天然有本身的一套,能够和汉学交相辉映,可谓学林双璧,但是眼下公子要搞本身的一套,就只好捐躯他们了。
“拓土夷洲,天下大同!”
公子沉默了一下,看着眼里暴露但愿和求知的生员们,大声说道:“如果我奉告你们,这天下有一块地盘,上面还没有人居住,如果我奉告你们,那块地盘肥饶,如果种稻米,能够两熟、三熟,如果种甘蔗能够获得大歉收;如果我奉告你们,上面有着金矿、煤矿和数不尽的各种财产,你们说,我这个大同还是一场春梦了无痕吗?”
这就是肮脏的政治,只是如果没有这肮脏的政治,也就没有将来干净的大同社会。
公子的话兼顾了安土重迁派和开疆拓土派的好处,情愿走的,公子绝对会带着他们前去夷洲,建立一片新六合,不肯意走的,公子情愿为他们争夺好处,让他们得以入仕,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他顿时又回过神来,这画饼固然好,只是难充饥。这大明早就人满为患,如果有这么一块处所早就有人去耕作了,如何会没人居住呢?
“这是因为厥后的儒家学者把经念歪了,孔子身后,儒分为八,而唯有孟子所传为正宗,自孟子以后,圣学中衰矣!”
刘快意眼睛亮了,如果真有这么一块无人居住的地盘,如果这地盘真的这么肥饶,的确就是天赐国土,只要带人去耕耘数年,就是一块大业之基,仰仗公子的本领,如何不能实现大同呢?
刘快意不晓得这小我是不是公子安排好的人,但是既然有人开了头,天然有自夸见多识广的士子过来拥戴:“恰是如此!我有老友曾经出海,被风波卷至这夷洲岛,据他说岛上虽有大陆移民,人数却并未几,岛上原有土著,倒是民风蛮横,不通教养,部落间相互仇杀,只知猎头为乐的!”
就仿佛美人如画,明眸皓齿,天然大家心动,只可惜才子远在云端,可望而不成即啊!
“何谓‘大同社会’?”公子睁大了眼睛,严肃地扫视着世人,缓缓背诵出一段话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好。故交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