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为甚么说我们有需求建立议会,让我们生员在朝呢?第一,因为朝廷那帮尸位素餐的高官阁臣只晓得党政揽权,只晓得贪污纳贿,只晓得吃喝纳妾,于国事可有半点好处?想我堂堂大明,一失抚顺于努尔哈赤老奴,我们且算他是有默算偶然,饶他一次,二亡十万雄师于萨尔浒,丧城失地,丧军辱国,独一南路军算是完整逃回,也是兵无战心,丢盔弃甲,那督师杨镐一点军事不懂,搞甚么狗屁‘分进合击’,想这雄师出动,相互联络困难,后金人再劫杀你探马标兵,如何能如臂教唆?这就是这些庙堂高官之笨拙无知了!再以后,三丢辽沈大小七十城,兵马赋税丧失无算!就算幸运获得了宁锦大捷,但是不过斩获奴夷首级二百六十九颗,活夷一名,这凭坚城、用大炮也不过这些斩获,如何算得上是大捷了?这辽东军队只知凭城死守,不敢野地浪战,只知城口开炮,不敢主动攻击,如何算的上强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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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柳公子已经攻讦完了理学的弊端:“这理学之伪,由来已久,兄弟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兄弟筹算写成一本书,就叫《新学伪经考》,今后流行天下,横扫伪学,光大我孔孟正道!接下来,兄弟就讲一下为甚么孔孟也是说要搞“议会政治”的!”
徐靖恩内心对“议会”“议员”这些东西猎奇得要死,天然不觉得意,连连点头,“好,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这柳公子佩服又加深了一层:“此人不但会抓机遇,选了个好机会反对阉党,还能在学问上自成一家,说不得就是本朝的王余姚一样的人物,而王余姚当年旬月之间安定兵变,手底下的武将也立了很多功劳,如果我能跟今先人,说不定功名封侯就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