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魏忠贤就跟忠厚喽啰、兵部尚书崔呈秀商讨过取而代之,一贯唯魏忠贤马首是瞻的崔呈秀却吞吞吐吐地说“恐外有义兵”,魏忠贤这才悻悻作罢。如果魏忠贤真脱手了,柳旭恰好光亮正大地扯旗招兵,都不消再想甚么借口。至于后金这时候还没有充足的力量和胆量吞下大明,充其量借机过来打打秋风,增加本身的国力。
“这——每人大抵一日能有一两摆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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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比来气色不错啊。”柳旭赏识地看了刘快意一眼,这个年青人不但有着一颗抱负主义者的心,更情愿俯下身子去做噜苏的小事,这在充满虚骄之气的江南士子中是很少见的。
“公子说的是,部属记着了。”
“部属在城中请了一百个厨子,每日派人在周遭村落采买果蔬、米粮、禽蛋,大抵日费四十两摆布。”
柳旭走到一个木椅前,这个木椅是新近做成的,上面的树皮还带着水分,透着一股乌桕树特有的略微刺鼻的气味。椅子上面的毛刺已经被经心打磨掉了,这是确保士子们不会受伤,可见制作者的用心。
“既然现在营地完工,那么你这几日就辛苦一些,尽快完成这讲台和四周设施的扶植,要晓得,早一日完工,我就能早一日讲学,这吸引的士子也就更多。”说到这里,柳旭顿了顿,又说道:“士子的数量直接决定了我们下一步的计谋方向,有一千人我们能做一千人的事,有两千人能做两千人的事,如果人数到了一万两万,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柳旭这些日子以来发号司令,挥斥方遒,威势日增,提及话来也多了几分气势,李奉天被他怒斥了一顿,立即额头出汗,严峻不已。李奉天定了定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说道:“公子远见高见,是部属见地陋劣了!另有一事则是那些兵丁是否也要一样报酬?”
“是。”刘快意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周珺一向跟我说要多买一些绫罗绸缎、幡杆旗号,在这高台四周和木椅四周密密铺设作为装潢,只是我感觉公子所宣讲的乃是六合大道、孔孟真言,有此学术足以动听心、化万民,又何必破钞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