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大吗？”
“李过，你承诺我，除非是死了，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也行。”
也是，你能要求一个牙齿掉光的男人善于烹调吗？
“算你识相。”
两小我都不再说话，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玉轮，悄悄享用着这一刻可贵的喧闹。
这声叫唤突破了李过统统的希冀，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仓促冲出门去。
“念儿，你真好。”
“好，那就说好了。”
“你讨厌！”
“再往东就是京师了。”
“长江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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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
“俺看你凌晨走得急，必定没带饭，给你送饭来了。”念儿左手里提着一个瓦罐，内里是熬得喷香的小米粥，右手是一个包裹，内里蒸披发着麦面的香气。
“哼！”
“嗯。”
“你怎的不走？”
“油饼？人家都说嫦娥仙子住在那边哩，难不成人家嫦娥仙子还每天啃油饼不成？”
“那你说，江南在哪啊？”
“我承诺你。”两小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握在一起，他们握得是那样得紧，仿佛如许便能够永久分离。
“啃油饼那里不好？除了仙子家，谁还能舍得每天啃油饼？”说着，李过感到一阵馋意，前次吃油饼还是几年之前吧，他的小叔叔李自成带回家一张已经冷了的油饼，固然那油饼重新热过以后已经落空了本来的香味，但是那种油脂的味道还是让李过念念不忘。
“唉，傻子。”念儿嘟了嘟嘴，嚷道：“快吃吧，快吃吧，吃完干活，多收了粮食好娶我过门！”
他们并排躺在村西口的大草垛上，玉轮已经升到了天上，明天的玉轮很远，仿佛一只大油饼。
“这……”李过说不出来了，他少年时候曾经和小叔李自成一起学过弓马，从徒弟和徒弟的朋友那边听来了一些地理知识，但是也仅限于此，他也不晓得长江在哪。
他每割一镰刀，每耕一亩地，每收一斗米，他都会换算成媳妇。
“笨伯，江南当然在江南啊，长江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