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觉得朝廷收钱收少了?”陈氏问道,她语气里有些不成置信,她从小收到的教诲就是“轻徭薄赋,民利百倍”,仿佛不与民争利的朝廷才是圣王在位,众正盈朝,明天听到这类说法,让她有一种耳目顿开的感受。
“咳咳”,柳旭干笑两声,实在这些事理搁在网上估计是小我就能说出来,只不过他辩才便给又占有了一些朝廷秘而不宣的数据质料罢了,实在没甚么值得夸口的。
好歹人家在清末的以后恋栈不去,为了保全本身身家繁华也是格杀了很多反动党的!
“收少了还没讲完,当今衮衮朝堂、处所士绅无不高呼税收太重,小民不能支撑,但是哪怕税负终究的姑苏府也不过两成税收,山东不过一成赋税,溧阳县税收还不到二非常之一(注1),如何能说税重?说税重的,不过是处所士绅剥削太重,小民有力支撑罢了!想来真是好笑,明显银子粮食都让处所官员名流拿去了,朝廷却要受穷受气!至于剩下的的就要触及商税,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我再跟你讲花多了吧。”柳旭接过茶水,饮了一口,此次他留意一品,公然汤色纯清,香气稠密,不由笑道:“好茶,好茶,只是为夫不会咀嚼,还要娘子教我。”
淮盐一万斤
“花多了,就是钱没花到点子上,多花一两银子都是白搭的!”柳旭停了停,大声说道:“你们不晓得,我倒是晓得,国度一年给宗室的银子高达八百多万两,而这些人于国度有何用?”
“一言以蔽之,出必有的,入必有据,公道收税,量入为出,这才是老成谋国之道,比在朝廷上党同伐异强多了!”
“这第二件,为夫比来揣摩出几个赢利的门道,如果能成赢利能稀有倍之多,你要助我完成此事。”
柳旭唾沫横飞地说完这番话,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陈佩儿好歹在家中就跟从长辈学习过管家理财,多少也是晓得凡是投资的回报率的。她一听数倍之利,先是一喜,接着暴露些许思疑神采:“固然当年吕不韦对他父亲说‘劳作立品,其利十倍,珠玉无价,其利百倍,谋国之利,万世不竭’,但是实际上能有一分利就值得费钱了,能有三分利就大家趋之若鹜,甚么门道能稀有倍之利?莫非是海贸之利?但是海贸须有大船,且需求纯熟海员和船长,我们柳家向来未曾涉足海贸,如何能参与此中?”
不过这惊奇是不能表示出来的,毕竟哥们也是吃过玩过见过的人物。
石灰一万斤
陈氏俄然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妾身觉得,这统统都是虚的,真要争霸天下,就三样东西,银子,银子,更多的银子!”
陈氏此时才完整佩服,她清算了一下心境,面色有些发白,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相公大才竟至如此,妾身本日才知何谓管、亮之才!”
“这都是末节,还望夫君教我何谓花多了?”陈氏心知柳旭所讲都是王霸之道、治国常理,可谓帝王之学,若能习得则家属永久受用不尽,是以轻眨美目,娇声问道。
注1:见于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柳旭坐在陈氏身边,悄悄握住她的手,陈氏的手心微微有汗,透出丝丝热意,明显是心旌动摇、心悦诚服。
获得了老婆的支撑,前面的事情就好办了。陈氏在柳府中是王熙凤在贾府普通的职位,大小事件常常得颠末她允准才气办成。如果没有陈氏首肯,估计柳旭连银子都支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