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哭得更加短长了,他叩首如捣蒜:“柳爷爷,柳爷爷,小人知错,犯官知错,还请爷爷部下包涵,饶小人一命,小人定然归去刻苦检验,纳捐赎罪……”
“慢!”柳公的话没说完,就被徐知府打断了。只见他在几个满脸肝火的官员的搀扶下,阴阴一笑:“小司马(注1),你这么焦急要措置黄安,是不是内里有甚么内幕啊!”
但是现在柳公叫真,非得让黄安演出一下弓马骑射,这可就是能人所难了,眼看他那方块一样的身材,身高和宽度一个模样,如何能骑上马去!
徐知府听了这话,面无神采,只是冷冷说:“黄安本来也是技艺高强,只是厥后为小人所害,吃了毒药,以是变成这副模样。我有证据证明,小司马莫要自误!”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以是柳公也不能辩驳,只好说:“既然如此,全军原地驻扎,亲卫队随本官进酒楼,本官倒要看看你们在玩甚么把戏!”
柳公这话一出,统统人顿时大惊失容!
本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卞峦山大喜,他早就看这些官儿不扎眼,本来觉得柳公要和他们同流合污,深感盛名之下实在难副,没想到这个柳公端的有一手,一下子就把他们套出来了。
黄安被带了过来,他瞥见自家老子灰白的神采、徐知府的模样、官员们低头沮丧惶恐失措的模样,就晓得大事不妙,也顾不得甚么官员的体统,像一只野猪一样大声嚎叫起来:“柳公,冤枉啊,冤枉啊,真真是冤枉啊!”
“如许吧,你看看这张文告。”柳公把文告在黄安面前一晃文告,却不递给他,这是惊骇他抓过来撕掉。“你看看,这么多人都说你弓马纯熟,技艺高强,不如你给本官演出一下,如果真的技艺高强,本官就赦你无罪如何?”
柳公看了他一眼:“你真是冤枉的?刚才在场的官员联名保你被冤枉,但是我不大信,如何办呢?”
注1:明朝官员称呼喜好复古,比如吏部尚书称“大冢宰”“少宗伯”,礼部侍郎称“度支郎”,户部郎中称“将作”。兵部侍郎的古称是“小司马”。(未完待续。)
柳公大怒:“你这厮,另有没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模样?本官措置黄安,美满是因为此人不修武备,导致武备废弛,川沙堡乃是备倭火线,松江翼护,关乎一境军民存亡存亡,如果军队都如这厮普通,倭寇来犯,如何抵抗?徐知府你身为松江父母官,竟然说出这类话来,本官少不得要参你一本,说你懒惰昏聩!”
“堂尊大人啊!”黄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犯官知错,犯官知错,犯官武技不精,耽于声色,**侑酒,实在是出错不堪!请堂尊措置,请堂尊措置!”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真是闻着悲伤,见者堕泪,不知内幕的说不定还真给他打动了。
看着黄安不说话,柳公又体贴肠问:“黄安,莫非是怕本官的马不好?你别担忧,这是正宗的蒙古战马,最合适骑射的,弓箭我也给你拿来了,一石半的强弓,绝对不孤负你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