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对这话本评书没有兴趣,是以他只是连声问道:“我们不说这些虚的,就说他来了京师都做了些甚么事——传闻他把魏忠贤的车队截下来了,砍了魏忠贤几百刀,生生把一个大活人砍作肉泥啊!你们晓得都城百官都有甚么反应吗?”
寺人无不爱钱,毕竟他们没有后代能够依托,款项是他们老年独一的包管,以是一说到“钱”这个字,大师都提起了精力。张公公大声说:“只听别人说这柳旭要把一半的钱给皇爷,本身留一半搞甚么基金会,给东林党的后代补助和出版遗著,却没人说有多少钱,眼下猜多少的都有,从一百万到五百万,另有说是一千万两!我估摸着,差未几有个四五百万两就够了,不成能有那么多!”
本朝的魏忠贤、前朝的冯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王承恩没有就这个题目颁发言论,他下认识地以为这内里应当无益可图,不然一贯夺目非常,步步奇谋的柳旭如何能够吃力不奉迎卖力这个基金会?他想着,哪怕这个基金会的钱他一分不贪,此中也是大大无益的!
“你当这钱是他的吗?天下人都看着呢!如果他真是用在补助东林党后代上,天下人倒也说不出甚么来,但是他如果敢本身私吞,只怕刹时就要老鼠过街,大家喊打了!”
“反应?”张公公从鼻子里喷出起来:“这帮软骨头能有啥反应,还不是怕得要死!魏忠贤活着的时候,他们溜须拍马一个比一个主动,眼下柳旭这杀神来了京师了,谁不是睡觉都提着一颗心,恐怕明天大门给士子围住了,本身也像王在晋似的给人活剐了,或者像魏忠贤似的给人砍成肉泥!”
说话的此人是张公公,此人在东厂任职,动静最是通达的。固然眼下锦衣卫大不如前,緹骑出不了京师,但是在这都城地界上的事情他们还是知之甚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