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诚心而又沉痛地说:“柳旭本是松江一介布衣,只求尽忠孝于家国,不求贵显于天下,只是国难思纯臣,权阉用事,不得不振臂高呼,保护道统。柳旭缴天之幸,得蒙皇上犒赏功名官职,此皆皇上拔擢臣下于草泽之德也。只是本日见到先生如此才情,本当扬国威于异域,开神疆于四方,现在却压抑在此小山小水,不得大用,方知我大明小人当道,豪杰无用武之地!”
陈空恐怕伤着柳旭,又目睹柳旭情真意切,因而打动地站了起来,却仍旧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柳公,老夫是一介武夫,您乃是文曲下凡,如何当得起如许厚爱!”
柳旭哈哈大笑道:“先生不必担忧!我大同军现在正在大练新军,既然先生分歧适上阵杀敌,我就和眉公申明,你就帮我练习军队,做一个总教头如何?我大同军为火枪兵、长枪兵参半,另有重甲陷阵营,以先生的武功,想来能为我练习出绝世虎贲!等我们开辟夷洲胜利,返来横扫建奴,到时候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
“不会,不会,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说话!”柳公说着,就强行要拉陈空起来。
解除了威胁以后,柳旭才笑着喊道:“穿林踏雪,意态萧洒,摆布青松,高低寰宇,眉公公然是林中高隐,竟然有如许的妙手与他相伴!”
柳旭立即说道:“如许就不对了!有志不在年高,只要能够阐扬本身的热量,哪怕是迟暮之年,还是能有所成绩!别人花了六十年做一件事,你只用了十年就做成,哪怕是晚一点,那又如何呢?”
“这……”陈空愣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是这欣喜随即又被痛苦袒护了,他哀思地说道:“但是老夫,老夫已经是垂老迈矣了,如何能做得了如许的大事!”说完,他又点头感喟道:“老了,老了,这些日子,练武都感觉力不从心!如果早那么几十年见到柳公,该是多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