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公,我不欠你的:你给我的月钱就发到这个月,我庇护你到这个月,我们两清。五天前有白莲教的贼人截杀你,我带着二十八个兄弟杀败了他们两百多人,算上重伤不救的,一共只剩下十八小我,这是救了你第一命!明天早晨你吊颈他杀,我又救了你一命!这就算是尽忠了!我明天投奔柳公子,不是因为别人多势众,而是因为他身负天下大义,做的是铲奸除恶的事,你好事做绝,也该有这么个结局了!”伯龙涓滴不顾魏忠贤的气愤,毫不在乎地侃侃而谈:“当初你毒害东林六君子的时候,我就旁敲侧击地劝过你,可惜你不听,那么就别怪我弃暗投了然!”
“好,很好!伯龙兄弟,你们能弃暗投明,插手我们济民社阵营,我很高兴,这不但仅是因为减少了伤亡,更是因为获得你如许的心胸公理、恩仇清楚的兵士!”说着,他又看这士子们:“大师看,我常常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这伯龙兄弟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那些朝堂上的大人先生现在在干甚么?不过乎是争权夺利,贪污纳贿,掠取魏忠贤留下的权力真空,但是伯龙兄弟护着魏忠贤狗贼一起到这里,杀败了白莲教贼人,是忠;和兄弟不离不弃,是义;为国度大义不吝己身,就是仁!如许的人,就是我们济民社最需求的人,我建议,再给他鼓掌!”
魏忠贤的神采有些不妙,仿佛发觉到了情势的伤害,但是他仍旧嘶声喊着:“咱家再如何说也是天家宠臣,哪怕是死,也得等着皇上的人来抓,你这小子想抓咱家,还是做梦吧!”说着,他对着身边的兵士命令道:“伯龙,给我挡住他们!”
“柳公子,柳公子!”伯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中泪光明灭,大声说道:“某本来是个江湖厮杀汉,平生只晓得拿钱办事,之前也干过一些错事,但是某从没干过灭门破家、淫人妻女的事情,自问还算是个不太坏的人,半夜回想起来也感觉对得起祖宗!但是,我却常常迷惑这小我活着是为啥,啥才叫公理!明天见到公子,才晓得甚么叫天纵之才、甚么叫大义凛然!请公子看在我们心向公理的份上,收留我们!”
柳旭这话一出,立即有几名精干军士站了出来,他们身穿布面甲,手拿长刀狼筅,构成了戚继光传授下来的鸳鸯阵。固然他们的练习和传说中的那只不世强兵戚家军不成比拟,但是毕竟是熟谙阵战的甲士,论单打独斗能够比不过面前这些保镳,但是构成军阵战役就绝对不是对方能够抵挡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充满自傲,这不但仅是因为他身后占了三百名精干的兵士以及上千名流子,更是因为他另有这江南数万士子的联名援助和占有了大义的上风。他的鼓吹机器已经缓缓开动,固然目前利用的还是明朝的老式机器,但是仰仗着江南人文聚集的人文资本,济民报还是成了江南士人猖獗追捧的鼓吹喉舌。
柳旭微微一笑,这个题目他早有计划:“这个好办,魏忠贤的财帛都是民脂民膏,我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决定,请济民社社员们盘点以后昭告天下,一半给皇上作为内库银,让皇上措置政事起来更加余裕!另一半我们建立一个“济民社基金会”,用来帮助被冤死的东林君子的子嗣和他们的后事,如有残剩,则用来出版鼓吹东林正道的出版物,编印东林诸君子的遗著,让他们的美德和才情被世人所知!这个基金会我请济民社士子们来运转,任何参与办理或者插手编订的士子都发给优厚劳务费,每人一个月起码二十两!这个基金会的账目,我请天下人一起监督,每个月公布利用环境,如果最后少了一个铜板,你们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