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柳旭一边粗着嗓子问道:“咳咳,这几天嗓子不大利索,咳咳。”停了半晌,眼看柳安没有表示出奇特的神采,心中大定,接着问道:“这几日读书读多了,分不清今夕何夕,我问你,现在年号是甚么?”
“爷,您有甚么叮咛?”柳安见仆人迟迟没有发话只顾着盯着本身看,不由有些奇特,但是即便奇特,他也没有昂首直视仆人,只是站在原地,显出了杰出的家教。
“如果穿到三国,说不定哥们另有兴趣逐鹿中原,和刘大耳曹阿瞒见个凹凸,可题目是哥们现在在明末这坑爹的期间,不管如何看都是死局一片嘛。思来想去,不如在明末江南玩上几年,培植一个小小的权势,等满清入关就南下台湾、南洋啥的,说不定还能混个建国君主铛铛。”
“这倒不奇特,天津三卫多得是来自南直隶的军官,把这边的方言带畴昔也属普通。”柳旭如许想着,一边暗自光荣“幸亏哥们干传销得学各处所言,要不然还真听不懂明朝南直的官话。也幸亏哥们穿越的是明末,间隔当代不过四百来年,如果把哥们搁到三国或者两汉去估计就听不懂当时候的上古音了。想哥们堂堂名校汗青博士穿越后连话都听不懂,多丢份!”
元胡饮马,国运辄丧;明伐北狄,汉运遂强;自彼及今,横越八荒;谕尔小子,莫失莫忘。
正如你猜想的那样,柳旭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在写了一次可谓完美的书法作品以后一脑袋扎到了明末。以后柳旭多次尝试重演当日的景象,却发明本身恐怕是回不到本来的期间了。
柳安头戴漆纱小帽,身着黄色四绔衫,脚下是一双青面布靴,一身的色彩都是暗色基调,既不张扬又显出几分大气,加上行动老成,让人看了非常放心,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但是,案是小平头案,看材质是黄花梨所制,下设屉板,上陈一纸、一笔山、一端砚、另有一盆开得正鲜艳的水仙;凳是长方凳,和本身在宜家买的在形制上没太大辨别,只是一个是产业期间批量制成品,一个较着是能工巧匠倾力打造的珍品家具,代价不成同日而语;床认不着名字来,三面围着木板,两边设置了轻纱罗帐,想来也属于富朱紫家才气用得起的豪侈品。
柳安倒没有对这个题目表示出疑义,想来少年就落第人的少爷天然是不会不晓得年号的,他恭恭敬敬地答复:“现在是天启七年,传闻几天前天子去了,新天子是本来的信王。”
这也是江南一带士民殷富、文明发财,换了边塞地区哪有这么通畅的信息和和这么好的仆人本质。
“唔,这倒不必,只不过是喝水喝少了罢了。”如非大病柳旭并不肯意让这期间的中医看病,要晓得,在这个近代科学没有生长起来的期间,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不过是经历科学,底子没有一套完整的科学实际体系,固然中医一定不能治病,但是小病也找无疑是自讨苦吃。
柳旭悄悄叹了口气,看来本身真的回不去了。
周祚八百,协和万邦;秦扫六合,熠熠煌煌;两汉兴替,我武惟扬;魏晋风骚,文明方张;
“遵循凡是穿越文的流程,我这时候是不是该发愤驱除鞑虏规复汉家江山了?”柳旭拈了拈下巴上尚显稀少的胡子,开端思虑这个略显沉重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