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秾能说甚么,强撑着没脸红就算不错了。
意秾含笑道:“公主客气了,公主心细,安排天然是极安妥的,只是打搅了公主,心中不安。”
高傲梁解缆时还是仲春天寒,现在已是春.色满目,此时的至公主府仿佛神仙天下普通。行至碧岑园,斜侧方便是一座半月桥,桥是用洁白晶莹的白石构筑而成,用金钉结铰,这个季候莲花不开,至公主竟命人在桥下的水面上安排水晶雕成的干净的白莲。水晶白莲数朵,掩在碧玉叶子当中,明彻晶莹,当堪拟王母瑶池。
祝嬷嬷笑道:“大姐儿,公主劳累了一起了,这会儿合当歇歇,大姐儿有甚么话,这日子不是长了去么,不急在这一时。”
意秾与她都是公主的身份,相互揖了半礼,至公主看着意秾半晌没晃过神来,眼看着中间容铮的脸黑了下来,立在她身后的侍女红颜硬着头皮悄悄伸手捅了她两下,她才“呀!”了一声,面上重又挂上得体的笑容,道:“公主一起驰驱,想来是劳累了,我这府中别的没有,空屋子是很多的,我已经安排了服侍的人,今后公主便暂住在这碧岑园中罢,如有不铛铛的处所,公主万不要客气,尽管提就是。只要公主不嫌弃住得顺意就是了。”
意秾是被安设在至公主府邸中的,至公主是保宁帝未称帝时与一婢女所生,现在已有三十余岁。大虞的民风是公主降落之时才会为其拟封号,而至公主至今未嫁,其母又寒微,保宁帝并未为她例外,故而现在世人还是称她一声至公主。
意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