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宁帝精力不济,也不留她们,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两人上了马车,容锦就一向没说话,意秾惊奇的问了她一句:“锦姐姐你是不是严峻?”容锦脸就红了。
自保宁帝病后,萧昭妃便极少过来,来也只是略坐一坐就走,保宁帝是有千言万语要诉,倒是圣躬不豫,而萧昭妃就是完整不想说话了。故而两人相对,也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客气之语。
至公主这一副明显有委曲要诉,且正要诉的时候却瞧见了她,话就憋了归去的模样,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委曲是从何而来了。
意秾摇着扇子扇了两下,“二殿下那两个丫头不是在外书房服侍的,文四公子却能遇见,想来是有甚么原因在里头了。”
不但容锦惊奇,意秾也惊奇的看着她。
王皇后的确惊怔住了,竟然当着她的面告状……
她掩着帕子出来,刚委曲的唤了一声“父皇”,一霎眼儿便瞧见了一旁的王皇后,像是没推测她也在似的,给王皇后请了安,就立在保宁帝床榻旁,低头不说话了。
意秾晓得这两个丫头,便杜口不言了。
保宁帝摇了点头,半晌才道:“她不喜好。”
若不是此时是在保宁帝跟前儿,王皇后就想发飙了,耐着性子又问:“谁给锦儿委曲受了?我们锦儿灵巧聪明,身份又高贵,敢惹到锦儿头上,我定不饶他。”
容锦拉着意秾八卦兮兮的道:“我方才进宫见过了父皇,便去萧娘娘宫里了,每回萧娘娘见了我都定然是非常隔心的,这一回却没有,像是不大欢畅的模样。我开端还惊骇是我惹了萧娘娘,听了一会儿才晓得,萧娘娘是生了文二姐儿的气了!”
两人絮絮说着话,因内里还鄙人雨,容锦便也不急着走,在乎秾这儿蹭了午餐,她极爱吃彤鱼做的乳糖圆子,特地点了这道。
意秾已经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等甚么人了,便也耐着性子陪着她等,厥后两人又玩了会儿双陆,容锦的耐烦顿时就到头儿了,正推开车门要命人回府,就瞥见文含芷从劈面的马车高低来。
意秾一看她就是别有所图,也不被骗,用心道:“园子东侧就是桃林,何必舍近求远?”
几乎把王皇后气个半死!
她们到了漳水畔的时候,漳水两岸已经有很多郎君和小娘子们了。以意秾和容锦的年纪还往这些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堆儿里凑,两人都有些不美意义。
容锦“啊!”了一声,“没想到你倒还挺聪明的,萧娘娘在宫里这么些年了,甚么能瞒得过她?容二姐儿这些个花花肠子,做得再周到,也让人瞧出陈迹来了。她倒也有手腕,一面诓着本身的四兄,一面命人去压服那两个丫头,许以各种好处,将人引到了一处去,待出了事,便跟她没有干系了。只不过她实在是小瞧了二弟,在二弟府里使手腕还想瞒过二弟去,异想天开罢了。”
内侍姜让将王皇后与容锦送出去,返来时见保宁帝手里握着一柄玉梳,内心暗自叹了口气,曾经趁乱而起的一代枭雄,现在整天卧于床榻,描述干枯,不免令人唏嘘。
姜让在一侧立了半晌,终究忍不住道:“圣上,要不奴婢去请萧昭妃娘娘过来吧?”
等容锦回到至公主府时,春雨已破云而至。
容锦瞪她一眼,道:“明天内里热烈啊,我跟我出去,如果碰到熟人了,我就说你是我表妹,谁还敢跟我刨根问底不成?这园子里我闭着眼睛都晓得甚么样儿,另有甚么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