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笑了笑,道:“母妃如此信赖文家,但是母妃想过没有,以文家的权势,最后便是像父皇那般趁乱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不成能的。到当时再想削其权势,难矣。”
萧昭妃道:“亏你还挂念着我呢,如果我说沈家女人不好,你是不是就不把这田黄石给我了?”
萧昭妃是晓得这个儿子的心机的,要说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也是奇特,本来她是不信这些鬼神之力的,感觉妄言乱造罢了,但她小时候她父皇身边的老衲人便给她批过,说她会成为一国皇妃,当时别说她不信,连她父皇都感觉这批语实在好笑,她是最小的公主,她前头另有五位公主呢,便是和亲都轮不到她,她又如何会成为皇妃?何况她自小便与寿安侯府的小儿子定了婚事,只等着她及笄便会出降,可谁晓得世事无常,竟会无常到这个境地呢?
萧昭妃猛地一怔,孙允诚!
孙允诚?
冯尚宫看了看本技艺里的汤药,内心悄悄叹了口气,圣上与萧昭妃之间的干系也实在是庞大,即便是她一向在萧昭妃娘娘身边服侍的,也弄不明白。萧昭妃娘娘见了圣上老是要惹得圣上生一肚子气走人,可才一时半刻的工夫他便又返来了,现在虽说病重,却也是常招萧昭妃娘娘宫里贴身服侍的人畴昔问一问萧昭妃娘娘的饮食起居,这补药便是圣上命人预备的。
萧昭妃心境久久难以安静,在容铮走后很久,才唤冯尚宫出去,“你命人去文家一趟,将含芷叫来。”
萧昭妃娘娘年青的时候曾受过极严峻的寒疾,稍有不适便会咳喘不竭,这补药确是好东西,现在竟也不大犯了。
萧昭妃带着庞大的震惊看了容铮一眼,心中的确惊涛骇浪,过了好久才垂垂安静下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摆脱文家而娶沈女人?”
冯尚宫道:“看着措告别事风雅得体,心机灵慧,想来风致儿也是好的。不是奴婢说嘴,特别是长相,奴婢瞧着倒是将大虞统统的小娘子都比下去了。”
“他是大梁的不败将军,但因大梁天子昏聩,在他安定西北以后,大梁天子竟因顾忌于他,欲解他兵权,他是个极有野心之人,当时他便已经有了投奔大虞之心,只是担忧家中妻儿。现在我已经帮他将妻儿转移至大虞境内,孙允诚之父孙阁老也因病痛而被赦免出狱,现在皆在大虞。他的妻儿现在仍在大梁的只要他的嫡女,但她已是出嫁女,与沈家的荣辱相干了。”容铮看着萧昭妃,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道:“母妃感觉孙允诚手中的二十万精兵比不得文家军么?”
萧昭妃淡淡一笑,“你说的不错,可惜她不是文家人。”
容铮道:“在西安一带,现在我已经将此中的一部分将士整编入虞侯营。”
眼看着就步入了三月中旬,气候越来越热,至公主府中凡是没有树木遮荫的处所,都架了高竿,上面遮透明的碧纱幔,虽不能将阳光全挡在外头,但也确切不会感觉炙烤的短长了,且这四周碧纱幔一挂,到处纱飘帘影动,极是斑斓。
萧昭妃讽刺的一笑,“他还能活多久?绣得再慢些,就直接带到他棺材里去了。”
萧昭妃惶恐半晌,才问:“孙允诚的精兵现在在那边?”
容铮道:“母妃只记得文家有文家军,但是母妃还记不记得孙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