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便叮咛人带着公主府的太医去给程皎瞧病,又叮嘱带人参等补品,程母面上这才暴露忧色来。不过“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可不是句空谈,程母见容锦这般容忍她口无遮拦,便知容锦内心还是顾念着儿时的交谊的,她内心不觉又有些对劲起来,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至公主,当时还口口声声唤本身程大娘呢!她眸子子一转,又道:“现在皎儿这等状况,连起床都要吃力些,这几月是连温书也不能了,皎儿忠诚勤奋,就盼着这一回籍试能落第呢!不幸我的皎儿,这回怕是又要被担搁了,另有几个月就乡试了,原还想着能当个举人老爷,好也不负公主这一番情意!”
不过防备着王皇后会命人来唤容锦进宫,容锦便命人将程母送出去了,程母还一心的等着容锦答允了她呢,直她到出了殿门,也没见容锦点头,心一下子就慌了。
她嗓门大,又用心掐细着嗓子,这声音的穿透力可谓能穿屋破瓦,她两鬓的发丝有一些混乱,她也不管不顾,只哭道:“求至公主给皎儿一条活路吧?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邺城,被人一句两句的挤兑,就光是口水也能将我们淹死了!皎儿好好的一个孩子,清正长进,竟生生被气得发了高热,至公主凡是还记得一丝儿我们的恩典,就请至公主高抬贵手,赏皎儿一条活路吧!”
容锦是想先将程母支走,她虽说贵为公主,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插手科考的。照着程母这般闹法,如果旁人她早就命人打出去了,但对程母,她总要留两分脸面,正思虑着该如何打发程母,便见燕生捧了盏荔枝膏水出去,眼角含笑道:“现在气候热,这荔枝膏水苦涩软糯,公主且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