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平公府这里都筹办安妥了,虞夫人和朱夫人也都到了,虞夫人带着虞家的三个女人,朱夫人则是带着那对庶出的双胞胎。
程母闻言更加气闷,转头想起当日的景象来,可不就是彩娟说的那样儿么!冷哼一声道:“当初她容大姐儿不过是个养在庄子上的婢生女罢了,连我们都不如呢!现在崇高起来了,便连之前的仇人也不顾了!”
虞家这三姐妹与朱家双胞胎向来都是面反面心也反面,虞大姐儿和虞二姐儿还好些,起码撑得住不撕破脸,虞三姐儿嘴角酸苦,又是个看不惯旁人比本身好的,何况朱家双胞胎又是庶出的,她自夸嫡出的女人身份崇高,便瞧不上她们,言语间就带了很多的刺儿。
程母身材本就健朗,平时端拿着身份,出门还要雇顶肩舆,现在气呼呼的也顾不上了,健步如飞的走在前头,彩娟还得紧着步子才气跟上。
彩娟在一旁瞧着,内心倒底还是欢乐多些,虽说程母对她包管,说今后大爷尚了公主,也不会虐待了她,但她也不是个傻的,谁家尚了公主还能纳妾的?像她这类通房丫头今后哪另有好的前程!现在她守着大爷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倒也不妄图那没边没影儿的泼天繁华去,总归她是享不起的。这几日她也一向内心忐忑着,虽说她内心也嗤笑程母不自量力,凭程家如许的身份,还妄图尚公主,实在是有点口大吞天了,不过还是担忧至公主真的念以往那点子旧情,若真成了,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儿了。
她们两人在外头熬等,西平公府内许夫人正筹措着要去玄悲寺,一则,她早就与虞夫人说好了要去玄悲寺上香,当时刚好赶上朱夫人也在,西平公向来不与朱阁故乡走动过近的,但也不好一点儿不顾及情面,便也邀了朱夫人一起。二则,她虽不大喜好至公主,但她为了阿谁孽障,也去求了王皇后了,现在旨意已下,至公主甚么脾气先不说,她现在最担忧的是许季玉“克妨”了至公主,那她们家的罪恶可就大了。她虽不肯这般想本身的宝贝儿子,但她亲侄女这事儿也是把她吓着了。便想着趁此机遇好好去求一求菩萨,保佑至公主平安然安的,今后再她们许家生个大孙子,便万事大吉了。
朝中之事,对浅显百姓来讲无甚影响。
彩娟忙道:“奴婢也是个没见地的,但那日奴婢陪太太去至公主府,见至公主固然面上客气,可倒是一句也未答允太太的,奴婢瞧着,那至公主也许是唬您呢!”
程皎气得想上房,拦住他娘,道:“娘还嫌我们不敷没脸么!先前娘非要让我巴巴儿的贴上去,现在可倒好,我从今连门儿都不必出了,光是让旁人看笑话都不敷的!娘还要去西平公府,把脸递上去让人踩么!”
程母伸手就戳了程皎一指头,怒其不争的道:“你舍不下脸,你老娘舍得下!”也不跟他多说,带着彩娟仓促就走了。
许夫人皱着眉问是如何回事,一个管事媳妇忙上前头去检察,问了然启事过来,脸上带着些难堪,遴选着用词道:“前头有个妇人带着个丫头正跪在路中心哭呢,说是……说是跟至公主有关。”
程母自那日求了容锦为程皎谋个出息后,就一向在家里等着动静,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公主府来人奉告一声儿,心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