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人仍旧不出一言,跟着城门的开启,便出门去了。
丹鹭出去时正听到这句话,嘟了嘟嘴不满道:“还是二殿下好。”
容铎罕见的没有挂着他面具似的笑容,坐在她的床畔,他仿佛能感遭到她的全部身材都紧绷了起来,他缓缓道:“你如果将本身折腾死了,我便会将你家人都活活饿死。”他下颌绷紧,“不信你便试一试。”
这宝福殿是景祐帝命人修饬的,并不非常阔大,却到处显出经心备致来,殿内还设有一座五色琉璃阁,小窗间垂小水晶簾,流苏宝带。两侧的竹架上摆了金盆,内里安排冰块用来取凉,金盆之上还吊挂了伽兰木,使得披发的冷气中染了暗香。
容铎像是感受不到涓滴的疼痛普通,仍然强势的伸手向前,将她稳稳的抱在了怀里,用袖角给她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道:“解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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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戍不时,滂湃大雨如注而至,一辆毫不起眼的平头马车高傲雨中艰巨而迟缓的行进,行至城门处时,料想当中的被守门校尉拦住。
彤鱼瞪她一眼,“就你话多!”
她又想了想,轻声道:“女人,奴婢是觉着,我们已经入了宫了,太子……圣上也已经命人在赶制凤冠。再说我们来大虞,本就是为着和亲来的。凡事想开一些才气过得镇静……”
现在她们几个跟着意秾的大丫头,身价也都不普通了,即便是大总管遇着她们,也是恭恭敬敬的陪着笑容。彤鱼也说不上内心是种甚么感受,只是心底模糊感觉,如果自家女人当了皇后,就这般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彤鱼将银铛放在高几上,回身望向这宝福殿,表情庞大难言。
传闻王太后已经迁至宜寿宫了,而历代由皇后所居的坤梁宫正在重新润色,景祐帝有话,等册后大典以后,皇后便搬家坤梁宫,而此处的宝福殿也是留与皇后的,供今后皇后乘凉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