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秾缠着沈珩之问:“爹爹得了甚么好差使?是不是又升任了?”
沈意秐了然的笑了笑。
凌氏唤了意秾两声,道:“你神采如何不好?别是着了冷风罢,你这孩子老是七灾八难的,一会儿请尚大夫过来瞧瞧,赶明儿我带你去上个香,祛祛倒霉。”
凌氏倒是非常欢畅,嘴里干脆个没完。科举因循下来到现在,已有几百年的汗青了,而会考又是极其关头的一步,除了那些仰仗真才实学当真苦读的,天然也就有偷机耍滑,各显神通的,而本朝又对科举极其正视,故而每届主考官都由圣上亲身委任,亦须是才气名誉皆备之人才气被选,而沈珩之能担负主考官,明显是极大的光荣。
沈珩之抱着她没放手,笑道:“我已经叮咛人定好了,还要了阿五爱吃的烤鹿肉和你爱吃的九曲子周家的羊脂韮饼,晚餐时就送过来。”
赵皇后笑道:“我不疼你还疼谁去!之前我就常劝你,沈家二郎既中了状元,今后前程必是好的,他好了,对你们大房不也是有好处的么?偏你当时还不肯听,他再出息,你那婆母不也仍然是疼你们大房,爵位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去,现在你可算是想开了,还晓得来找我帮手。”她翘起涂了蔻丹的手指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缓缓道:“圣上这几日也正在烦恼来岁春闱的考官人选,我跟他提了提你家二叔,圣上也感觉不错,便就委任了,也不过就是张张嘴皮子的工夫,还当得你特地跑一趟来。”
沈洵还在山西没返来,沈潜又有应酬,以是本日只要他们三口在。
沈意秐陪笑道:“她只是想给她爹求个官身,今后说出去不感觉身份太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