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皇后悄悄松口气，语气果断地应道：“天然是真的。不然，臣妾如何有脸和皇上说这些。”
永嘉帝没再说话。
丈夫对她冷淡冷酷，满心都是孟氏。孟氏进门后，丈夫几近每日都去孟氏的院子，月朔十五才来正院。
孟贵妃是永嘉帝心尖上的人，这些年长宠不衰。她这个皇后，也何如不得。
嫁入李家后，她才晓得，丈夫李垣的内心，早有了喜好的女人。
公然又去了延禧宫。
“陆四蜜斯被他的诚恳打动，已经窜改情意。”
便是娶儿媳，也持续了昔日的风俗。提亲之前，总得先问过将来亲家愿不肯意。
彩兰悄悄来禀报：“娘娘，皇上离了椒房殿后，没回文华殿，去了延禧宫的方向。”
“阿谁孽障，没能说动朕，就恳求你来向朕讨情。让朕赐婚！”
可身为帝王的永嘉帝，若铁了心立爱好的宗子为储君，又有谁能拦得住？
永嘉帝终究停下脚步，看向乔皇后：“此事，朕还得亲口问一问荥阳王。如果荥阳王点了头，朕会下旨赐婚。如果荥阳王不肯，朕毫不会做出逼臣子嫁女的事情来。”
提起二皇子，永嘉帝眉头动了一动，笑容不自发地淡了几分：“哦？不知皇后相中了哪一家的闺秀？”
“一个多月前，臣妾宣陆四蜜斯进宫。阿景见了陆四蜜斯一面。另有，厥后阿景又去了皇庄别院，又遇见了陆四蜜斯。”
永嘉帝的肝火飘在半空，固结在脸上，眼中露犯错愕之色：“这是真的？”
乔皇后心头微热，柔声笑道：“臣妾请皇上来，是想商讨阿景的婚事。”
厥后，李垣在乱世落第旗自主，立了新朝，地盘也越来越大。现在，大魏和燕楚三足鼎立，大魏战力强大，燕楚联手才气勉强抵挡。
当年的孟老将军，几近被女儿气去了半条命。不得不顺了孟娇娘的情意。很快，李垣便以贵妾之礼，迎娶孟氏过门。
此时，永嘉帝面庞暖和，眉眼含笑。
永嘉帝越想越怒，越说越气。
永嘉帝刹时拧了眉头，扫了乔皇后一眼：“你偏疼端庄高雅饱读诗书的闺秀，绝无能够相中陆临的女儿。”
乔皇后笑容微微一顿，很快柔声笑道：“那臣妾恭送皇上。”
当年，这门婚事是李垣的父亲过世多年的公公亲身定下的。李家和乔家联婚，相互都无益。
“朕本日无妨将实话奉告你。朕问过荥阳王了，荥阳王底子不肯女儿嫁到天家做儿媳，要为女儿招婿进门。”
待永嘉帝走后，乔皇后脸上的笑容散去。
君臣有别，想疏忽身份像朋友普通来往不成能。不过，荥阳王在贰心中很有分量，毫不弱于广平侯濮阳侯。
孟氏生了庶宗子后，李垣欣喜若狂，保重如宝。她这个正妻，隔了两年才生下嫡子。丈夫对嫡出的儿子，却远不及庶宗子那般爱好。
乔皇后内心微微一沉。
乔皇后将满腹沉沉心机按捺下去，轻声说道：“不敢瞒皇上，臣妾相中的是荥阳王爱女，陆家的四蜜斯。”
甚么？
孟家家世比李家低一些，也是将门。孟大蜜斯和李垣青梅竹马，情义甚笃。可惜，李垣娶了乔家嫡女为妻，只能黯然挥别心上人。
不然，永嘉帝直接圣旨赐婚，陆家还敢抗婚不成？
令人忧愁的是，二皇子自回京后，措告别事大异平常。也惹得永嘉帝到处不快。父子两个的干系也愈发冷淡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