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世人一同去寿宁宫存候之际,乔皇后当众张口向永嘉帝讨情:“秦氏偶尔犯了口舌,皇上罚也罚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
“母后身边少了秦氏相伴,这些日子有些怏怏不乐,凤体不适。为了母后凤体,请皇上开恩,规复秦氏妃位,让秦氏早些出寝宫。”
永嘉帝笑道:“阿景又不止是你一小我的儿子,朕是他亲爹,为他清算烂摊子,也没甚么可说的。”
乔皇后叹了一句:“说的也是。本宫已经承诺你父皇,共同着唱一出好戏,先规复秦氏的妃位。再过一段日子,就放她出寝宫。”
乔皇后常日里谦恭谦让(怂)惯了,在后代的事情上如何都忍不下去,嘲笑着说道:“是,臣妾这就闭嘴。等哪一天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臣妾和阿景伉俪两个,也冷静忍了,毫不会吭声。免得皇上两面难堪!”
要想乔皇后共同唱这一出戏,永嘉帝不得不好言欣喜:“母后这把年纪了,偶尔犯些胡涂,朕是儿子,你是儿媳,也只能让着一些。”
这话说得太诛心了!
正逢月朔,永嘉帝驾临椒房殿过夜。
“提及来,阿景也颇令朕另眼相看。”
过了几日,乔皇后才晓得赵太后做过的“功德”。气得神采都变了!
以赵太后的身份,想给李景伉俪两个添堵,实在轻易不过。
孟贵妃和苏妃内心齐齐呸了一声。
等李景隔日中午进椒房殿,乔皇后少不得要数落儿子一顿:“……这么大的事,如何一向瞒着?你皇祖母刁难你,你就该立即奉告本宫。由本宫替你去周旋!”
乔皇后心气稍平,缓缓说道:“皇上筹算如何安排秦氏,无妨和臣妾说一说。”
起码,在陆明玉肚中的孩子出世之前,赵太后不会再寻陆明玉的费事。
秦氏陪在赵太后身边,时不时地煽风燃烧,确切让人着恼。
……
赵太后称心快意了,看乔皇后也扎眼多了,可贵张口夸了乔皇后一回:“皇后最是孝敬。”
“朕也是怕母后内心记了这一笔,今后祖孙两个见面难堪,这才在秦氏身上让一让步。”
……
乔皇后轻叹一声,将永嘉帝应了赵太后的事奉告李景。
永嘉帝用心板着面孔:“天子一言,重如千钧,岂能朝令夕改。”
永嘉帝咳嗽一声,又道:“朕已经承诺母后,让秦氏禁足两个月就出寝宫。别的,秦氏到底生养了四皇子,降成婕妤,确切不太面子。等过些日子,找个由头,还是让她规复妃位吧!”
四皇子很快来了,一脸欢乐地对秦妃说道:“再有半个多月,母妃就能出寝宫了。”
没等乔皇后自苦,李景又笑着说道:“现在如许多好。父皇出面,皇祖母再不乐意,也不能再闹腾下去。”
乔皇后欣喜地笑了起来:“是啊,本宫也盼着你和皇上父子相得。”
永嘉帝神采一沉,看向乔皇后:“皇后慎言!”
这么较着的做戏,当她们是傻瓜不成。
乔皇后鼻间一酸,眼眶热了一热。
可没了秦氏,赵太后更是难缠,卯足了劲不痛快找费事,也够人头痛的。
李景半点都不惊奇:“我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出。”顿了顿,又低声道:“以此事安抚住皇祖母,换来大半年的安静,也值得了。”
乔皇前面无神采地应道:“皇上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