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金尚书和乔阁老很有私交,凑到乔阁老身边低语了几句。乔阁老不动声色,略一点头。
永嘉帝态度亲热随便,半点架子都没有。
他是赵太后远亲的侄儿,和永嘉帝是表兄弟。前朝还没亡的时候,李家是一方豪雄。赵家一样有兵有将,两家联婚攀亲,表兄弟两个平起平坐。提及来,李垣这个表哥,还得让着他几分。
只是,这等事不能拖下去,免得平常梦多兄弟阋墙,不如快刀斩乱麻。
最后一条,足可见广平侯的谨慎眼。
此时俄然虎目泛红,声音里模糊有一丝哽咽。实在令人震惊!
户部高贵书和吏部余尚书,凑到一处低声私语。
乔阁老的目光在二皇子的脸上转了一圈,心中模糊有些迷惑。
濮阳侯目光一闪,抬高声音道:“这等要事,便是扣问商讨,也该是你。那里轮获得荥阳王!我这内心,都替你不平。”
……
永嘉帝先叹了一声:“后代都是宿世孽障。朕也不瞒你,本日召你前来,是为了后代之事。”
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身着龙袍的永嘉帝威风赫赫,天威莫测。龙椅旁,多了四个穿戴明黄色皇子服的少年身影。
大朝会散后,永嘉帝留下了数位重臣,并赐了午膳。
如此行事,尽情畅快,却也失之谨慎。实在不像是二皇子的行事做派……
众臣一同拱手谢了天恩。
因天子领兵在外,上一次大朝会还是客岁的事。本日大朝会上,百官们争相歌功颂德拍龙屁。
立在文官之首的,恰是首辅乔阁老。
陆临目光掠过三皇子李昊的俊脸,脑海中响起了女儿说过的那番话……既不能触怒天子,又要拒了这门婚事。
来了!
隔日大朝会,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
陆临当年领兵投奔,委实是名将得遇明主。
濮阳侯呵呵一声,假惺惺地说道:“提及来,你我也是拐着弯的姻亲,了解数年。应当多靠近一二。”
广平侯仗着军功赫赫,一向压了赵家一头。荥阳王一来,赵家又得退后。大魏开朝勋贵,赵家只能排第三。
永嘉帝亲身走下龙椅,笑着伸手扶起陆临:“这里又没外人,不必行此虚礼。来,过来坐下,朕和你话话家常。”
永嘉帝听得心胸大慰,内心的愁闷一扫而空。
二皇子是天子独一的嫡子,只要不出大的不对,这储君之位,就是二皇子的,谁也抢不走。
看了十几年的话本子,总算能派上用处了。
“皇上伶仃召见荥阳王,不知是为了何事。”濮阳侯心眼活络,故作不经意地来了一句。
“你这么说,我实在心中有愧。”濮阳侯立即接了话茬:“要说在别人面前,我便自夸几句也不算甚么。在你面前,我何德何能!忸捏忸捏!”
此中,文官有首辅次辅和几位尚书,武将里有荥阳王广平侯濮阳侯等人。天子赐膳,是莫大的面子。
当然,非论世人如何猜,也毫不成能猜到真正的其中启事。
这一边,乔阁老也在思忖着天子俄然宣召荥阳王的企图。
濮阳侯心中也没那么痛快。
大皇子二皇子各立一侧,三皇子立于大皇子身边,四皇子站在二皇子身侧。
你说可气不成气?
广平侯和濮阳侯越说越投机,越说越亲热。心底不约而同地啐了对方一口。
乔阁老年过五旬,留了一把文官们最喜的美髯,一身儒雅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