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朗健壮白净的后背上,数道血淋淋的鞭痕触目惊心。鞭痕伸展进了腰下,要治伤,得将裤子也撤除才行。
二皇子说了下去:“另有,荥阳王不肯女儿出嫁,要招婿进门。我要娶陆四蜜斯,定要费些周折。”
因为她直接被气晕了畴昔。
谨仁宫。
二皇子侧着脸,嗯了一声。
两位皇子在文华殿内挨了打,这等事当然瞒不过后宫世人。
苏昭容得知此过后,哭着来了谨仁宫。然后,哭声就未停过。
一声令下,统统宫女内侍都退了个干清干净。
真是揍得半点都不冤。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我和三弟都想娶陆四蜜斯,在父皇面前争论脱手,气得父皇动了手。”
伏在床榻上的二皇子“嘶”了一声,很快忍了下来。
那沉着深幽的目光,令乔皇后沸腾的热血一凝。
“母后喜好,自是最好。母后不乐意,我也是要娶的。”
……
乔皇后:“……”
乔皇后没有说话。
周院使内心悄悄奇特。
周院使部下行动未停,口中对答如流:“待伤势好了以后,每日再涂抹微臣特制的祛疤药膏。应当不会留下伤疤。”
“我起码在寝宫里养伤一个月。并且,得等父皇消了气,才气出寝宫。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们必然要谨慎谨慎,不成惹怒皇后。”
苏昭容眼睛都哭肿了,柔婉的声音也有些粗哑:“阿昊,你奉告我实话。你和二皇子,到底是为甚么动的手?你父皇为甚么被气得雷霆大怒?”
李昌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张口应了。
从称呼,便可窥出亲疏之别。
接下来,便是洗濯伤口敷伤药。重新至尾,二皇子都未呼痛。偶尔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也很快被咽进喉咙。
床榻前立了屏风,站在屏风后的乔皇后一向在落泪,不时张口问周院使:“周院使,阿景的伤势到底如何?有没有伤着筋骨?有没有大碍?要养多久才气病愈?今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侧着脸,看着乔皇后。
“是不是因为陆明玉?”
二皇子低低嗯了一声。
苏昭容哽咽不已:“这还用问吗?定是二皇子从中调拨,用心激愤你兄长。不然,阿昊如何能够率先脱手!”
“这等女子,如何配做你的皇子妃?”
前来为李昊疗伤的,是一个姓吴的太医。
一炷香后。
周院使拿起利剪,将血迹班驳的衣衫剪开。行动再轻,也免不了牵涉到伤口。
乔皇后神采冲动,二皇子却安静如常。
乔皇后越想越恼,缓慢地说了下去:“你给我听着,此事毫不成能!趁早撤销这个动机!婚事不必你操心了,我自会为你挑一个王谢贵女。你不喜好孟云萝,那就娶你乔婉表妹。或者其他女人,总之,阿谁陆明玉,你想都别想。”
本日为二皇子疗伤,如此痛苦,二皇子竟一声不吭全数忍下了。这份毅力和耐力,实在令人惊奇。
“殿下,臣冒昧冒昧了。”五十余岁一把髯毛的周院使,声音非常暖和。
乔皇后抓着彩兰的胳膊,深深吐出一口气:“都退下。”
乔皇后僵着一张脸,目中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乔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眼泪渐止。
亲身脱手揍儿子,还是第一回。
李昊满身疼得短长,俊脸几近没了赤色,耳边的哭声更是从未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