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
沈夫人张口劝道:“澜儿,伉俪过日子,不是你设想的那么简朴。伉俪两人,门当户对,爱好不异,脾气相投,最是要紧……”
“等方家来提亲,我们就应了方家。早些定下婚事也罢!”
沈侍郎定放心神:“天这么晚了,先歇了吧!此事临时放一放。”
为何非要嫁一个舞刀弄枪上阵杀人的武将?
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它不香吗?
沈侍郎边幅平平,却娶了个仙颜老婆。沈澜面貌肖似生母,清秀高雅。沈侍郎对女儿保重至极,自小到大,别说惩罚,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父亲一向都疼我,毕生大事,也依了女儿吧!”
女儿及笄礼刚过,连一天都等不得就来了。
沈澜进了屋子里,鼓起勇气说道:“父亲母亲,我有一桩要紧的事和你们说。”
到正门处,主客相见。
沈夫人:“……”
沈澜微红着脸,轻声说道:“本日是女儿的及笄礼,本日一过,便可谈婚论嫁。我晓得父亲母亲中意方家,可我内心喜好的,是陆非。”
“在别人看来,母亲是下嫁。可这些年,父亲不染二色,对母亲和顺体贴。当年那些讽刺挖苦过母亲的人,有哪一个比得上母亲现在的日子?”
对着女儿诚心的脸,沈侍郎节节败退。
“我甚么都懂。”沈澜张口打断亲爹:“父亲,我不是不解事的孩童。我晓得这个挑选,意味着甚么。”
……
沈侍郎也感觉头痛了,伸手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声:“澜儿,不是为父势利。陆家样样都好,陆非勇猛无双,性子又沉稳。可他是武将,是方法兵兵戈的。你嫁给他,就得夜夜守着空房,日日为他的安危忧心。”
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老爷,现在该如何办?”沈夫人愁眉苦脸地问。
沈侍郎瞥了爱妻一眼,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成心偶然地粉饰住了老婆的目光,笑着拱手抱拳:“荥阳王台端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同理,女子见了俊美女人,少不得也要多看两眼的。
还没迈步,门房管事就急仓促地来禀报:“启禀老爷夫人,荥阳王携二公子前来拜访。”
沈夫人:“……”
沈侍郎和沈夫人对视一眼,内心同时闪过一丝奥妙的预感。
实在,身为文官,也一定肯和武将攀亲。万一疆场上有个好歹,女儿可就成了孀妇。
沈侍郎只得起家去迎高朋。趁便令人送信去官衙乞假一日。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男人爱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