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头这口气实在难平!
本来,还能够这么想啊!
孟贵妃一边赏识本身的纤纤玉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又不关你的事,你急甚么。再者,你父皇正在气头上,谁也劝不动他。你便是去了,也是白白挨骂被喷。何必巴巴往前凑。”
怡华宫里,李昊李昌兄弟两个,正陪着苏昭容一同用膳。
“这一回,皇祖母做了错事,多送了一份聘礼去濮阳侯府。皇祖母觉得这是给四弟撑腰给赵家脸面,令皇后丢脸,殊不知,惹怒的是陆家和孟家,激愤的是父皇。”
孟贵妃:“……”
孟贵妃实在也是一肚子愤怒,之前落拓的模样,大半都是装出来的。此时说到冲动处,猛地一拍桌子。
东西多少不算甚么。
“荥阳王爱女如命,焉能不进宫为女儿撑腰。你娘舅也非常疼惜云萝,偏生送去孟家的聘礼起码。孟家没了脸面,你这个做外甥的,就不心疼本身的娘舅和表妹?”
说着,泪水便掉落下来。
别说四皇子,就是二皇子三皇子,也不及他得父皇欢心。
婆媳是天生的朋友仇家。互看不扎眼才是普通的。
孟贵妃闲着无事,令宫人捣了素净的凤仙花,指甲被染得红艳艳。
永嘉帝先去椒房殿,再去寿宁宫,紧接着秦妃母子两个就被罚回宫禁足闭门自省。
孟贵妃声音里透出冷意:“你皇祖母偏疼都快偏到咯吱窝里了。也就她能办得出这等让人笑话的事情来。秦妃母子两个,不知从你皇祖母那儿捞了多少好处。常日你父皇看着你皇祖母的颜面上,没计算罢了。”
将门出身的孟贵妃,幼年时也会些技艺。这些年养尊处优,技艺也荒废了,根柢还是在的。
顿了顿又道:“你想去文华殿,等入夜了再去。到那儿,聘礼之事提都别提。更不能说你皇祖母或皇后的不是。就陪着你父皇说些闲话消遣。”
一巴掌下去,茶几被震得晃了一晃。
宫中动静略通达一些的,都晓得永嘉帝因聘礼大发雷霆之事。
……
李昌正要张口安抚亲娘,李昊的声音淡淡传入耳中:“本日之事,于我是功德。”
大皇子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再者,我受的委曲,父皇都看在眼底,今后也会更顾恤我几分。这还不是功德吗?”
大皇子非常孝敬,立即进宫,想去安抚永嘉帝。却被孟贵妃拦下了。
得父亲偏宠的儿子,底气就是分歧。
孟贵妃瞥了一眼过来:“停下!”
大皇子拧起眉头,那模样那神情和永嘉帝肖似极了:“父皇愤怒不快,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替父皇分忧,就是让父皇出出心头恶气抒发一二,也是好的。”
“母妃,”大皇子也有些无法:“梁氏是儿子的媳妇。父皇一出兵,儿子就要随行出征。梁氏要代儿子贡献母妃。梁氏性子和婉,又贤惠体贴,母妃为甚么就是不喜好她?”
说完回身就要走。
李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甚么都没说。
“父皇去椒房殿,和皇后闹得不痛快。又去寿宁宫,罚了秦妃母子。今后,皇祖母想再偏袒四弟,也得衡量衡量一二。这于我,便是功德了。”
苏昭容也没那么好乱来,很快红了眼眶:“阿昊,他们如何热诚我都无妨。可本日送聘,你本就低了二皇子一等。你皇祖母一脱手,便是四皇子也赛过你。他们这是欺负我们母子势微,在宫中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