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公满身一震，像被剥了皮抽了筋，跪倒在地上：“皇子妃娘娘饶命！主子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主子从没做过背主的事，这两年里，也没传过甚么要紧动静。求皇子妃娘娘饶命啊！”
好一个断念不息的蔡公公。
都这等时候了，还不忘调拨。
皇子府公主府在四年前建好，尚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住在宫里，宫外的府邸得派人守着。这个蔡公公，是乔皇后特地挑出来放在二皇子府的内侍总管。
陆明玉收回目光，看向蔡公公：“蔡公公在府中几年了？”
想红烧还是想清蒸，且随便。
陆明玉敞亮锋利的目光盯着面色如土的蔡公公：“那位郭公公，是谁的人？”
蔡公公：“……”
李景看得反胃，面上不露声色，目光落在陆明玉的脸上。
“可惜，府里没有主子，外务府拨的用度有限。你想从中刮油水，也不是易事。”
可如何也没推测，二皇子妃没有先捏软柿子，而是先锤爆了最难缠的蔡公公。换了别的新媳妇，便是晓得婆婆派来的人有题目，也不会这么快挑明。
一脸的忠心诚心和竭诚，看不出半点作伪。
蔡公公想也不想地应道：“主子毫不会做出背主弃义之事！不然，就让主子被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蔡公公：“……”
这件事做得非常埋没。他每次都是易容打扮，才会前去。他口风很紧，没奉告任何人。二皇子妃娘娘如何会晓得？
陆明玉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如果母后令你将府中的事情一一禀报，你要如何做？”
蔡公公不敢挣扎，只大声哭喊告饶：“殿下饶命啊！主子一时昏头，被人蒙蔽，可主子只是贪财，对不起殿下的事，主子一样也没做啊！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求殿下饶了主子一条狗命……”
公然，陆明玉扯出一抹冷然的笑意，缓缓说道：“四年前，你被母后挑中，做了二皇子府内侍总管。殿下没有离宫，皇子府里没有主子。你这个内侍总管，在府中说一不二，威风得很。”
“你白日在府中当差，得了余暇就换了衣服去宅子里，做繁华老爷，娇妻冲弱在怀，这等滋味很美好吧！”
一众管事，都被面前一幕惊住了。
宿世大皇子和李景都死得早，以是蔡公公还没来得及做出甚么背弃主子的事情。最多就是往别传些动静罢了。
再到厥后，蔡公公额上盗汗如瀑，心中骇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