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生得俊美无双。”陆明玉笑着嘲弄:“不必不时开屏,我也晓得。天这么冷,可别冻着了。我让人给你找丰富的披风来。”
陆非和沈澜轻声细语,相视而笑。
殿下真是棒棒哒!
陆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才不想娶媳妇。我都想好了,今后我就随二哥二嫂一同过日子。”
陆明玉张口叮咛:“陆乙,你们几个不必跟着了。直接去酒楼那边便是。”
过了一个年初,陆明月十三岁了,个头蹿高了一些,身材也有了少女的曲线。
左统领不敢再多嘴,冷静领着十几个亲兵散开。
几里路的长街,早已被打扫得干清干净。宽广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花灯。
亲兵统领姓左,本年二十余岁,肤色乌黑,双目炯炯,夺目精干,有些难堪地低声应道:“小的们身负保护殿下安危之责。本日灯市人这么多,万一有个好赖,小的委实担待不起。”
随行的皇子亲兵们,耳力活络,也低头闷笑起来。
确切和缓多了。
各色花灯,灯光各别。残暴多彩的灯光交叉出了梦幻般不实在的光芒。
“哇!太美了!”陆轩眼睛都亮了,兴冲冲地就往里走。
……
李景和陆明玉这一对,最是风趣。陆明玉走到哪儿,李景便走到哪儿,似被胶水粘住普通。
陆明玉没有故作娇羞,神情乃至很安静:“李景,再过一个多月,我就会嫁你为妻。你放心,我陆明玉承诺的事,毫不会忏悔。我会做一个好老婆,尽力帮忙你。不管何时,毫不负你。”
现在,母亲做了皇后,要坐镇中宫。而他,也成了天家皇子。
天气将晚,商贩们已将花灯都点了起来。
虽是讽刺,到底还是体贴他的身材。
安然是安然了,却也失了赏灯的兴趣。
陆明玉挑眉,灿然一笑:“不消了。习武之人不怕冷。”
李景哭笑不得:“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习武之人,如何就非要穿披风不成。”
陆明玉理所当然地接了话茬:“你如何能和我比。我一人能揍你五个!”
人流如潮,摩肩接踵。
随口而出的蜜语甘言,能哄一哄情窦初开的少女。对陆明玉而言,毫无用处。
一旁的内侍小圆,机警地捧着丰富的披风上前,服侍主子穿上。
然后,李景只低声说了一句:“好。”
慎重一手抱着一个东张西望的胖儿子,和陆明芳走得慢。
陆明月忙跟了上去。另有几个亲兵,也一并随行。
李景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李景深深地凝睇着她。
不过,他们不敢离得太远。说是退下,就是散得远了些。一旦出个甚么不对,一声高呼,几个呼吸间就能赶来。
陆明玉淡淡一笑:“这人间,没有甚么是一成稳定的。时候流逝,人得向前看。不必纪念畴昔。”
李景:“……”
她能给的,也只能这么多。
李景握住陆明玉的手,低声笑道:“我们先渐渐转一圈。一个时候后,去鼎香楼和他们汇合。”
陆乙深知陆明玉的技艺,更晓得陆明玉说一不二的脾气。很快应下,几个亲兵悄悄散去。
灯光下,她斑斓夺目,艳色慑人。
李景表情刹时美好,笑着说道:“这倒不必。我带了披风。”
沈澜忍着笑说道:“六弟机警敬爱,我喜好还来不及,如何会嫌弃。不过,你现在还小,不想娶媳妇。等过个几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