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明玉按例五更天起家去练武场。
陆明玉笑着说道:“爹,我们早些去正堂吧!新过门的媳妇,要敬茶认亲呢!”
沈夫人又问起了小伉俪的私房事。
走的时候,陆非握着沈澜的手叮咛道:“虎帐离得远,我和寄父不能不时返来。隔五日才气返来。你如果闷了,能够看看书弹操琴,或是找些别的消遣打发时候。”
沈澜以手挡着他的嘴:“一身的酒气,快些去沐浴。”
世人都快笑翻了。
然后,陆非和沈澜一同跪下叩首。沈澜是新过门的儿媳,端着一杯茶敬给公公。陆临立即接了茶,喝了一口,然后给了一份极丰富的见面礼。
瞧瞧那副得意的模样,的确没眼看。
陆明华和陆明玉接连要出嫁,陆明月陆轩还幼年,家事由沈澜接掌也是顺理成章。沈夫人笑着叮咛:“你之前也跟着我学过掌家,陆家是武将府邸,和我们沈家有诸多分歧之处。你多向小玉学着一些。”
沈澜一一应下。
陆非满面东风,握着新婚老婆的手一同出去。
以陆明玉为人,能教的毫不会藏私。
沈澜红着脸,悄悄瞪了新婚夫婿一眼。
新媳妇过门就掌家,在都城也是头一份。
陆非立即拱手告饶:“没有的事,四妹别恼。今后我要求你的处所还多的是,兄妹一场,如何也得帮帮二哥。”
沈澜略一踌躇。
新婚三日回门,陆非和岳父舅兄们去书房说话。沈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细细问起了新婚的景象。
沈澜红着脸说道:“陆家大家待我非常驯良,公公看着威武不凡,实则风趣诙谐。小玉就不消说了,到处照顾提点我。明华明月和六弟,我昔日也是熟谙的。”
沈澜羞不成抑,伸手拧了拧陆非的厚脸皮。陆非低笑出声,打横抱起沈澜,大步走到了床榻边。
陆明玉很欢畅地握住二嫂的手:“二嫂,明天气候这么好,我们骑马出去玩。”
沈夫人的“教诲”,于半子陆非来讲,也是一桩功德。
陆临昨晚也喝多了。一夜过来,酒气散了大半。在练武场上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神清气爽。
然后,传授了一些心得。
陆非那里还忍得住,立即道:“衣服脱了,就没酒气了。”
沈澜笑着说道:“小玉暗里和我说了,等过几日,夫君去了虎帐。我白日有了闲空,她便将府中的琐事一一交代给我。”
早餐后,陆临领着一双新婚伉俪去了陆家祠堂,给祖宗们叩首。将沈澜的名字记入族谱。完成了最首要的步调。
陆明玉:“……”
“让你们久等了。”陆非一点歉意都没有隧道了歉。
父女两个练了半个时候,各自沐浴换衣,到正堂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就这,还等了小半个时候,一对新婚伉俪才来。
这么想也很有事理。
沈澜的俏脸比嫁衣还要红。
新媳妇服侍公婆碗筷是常例。陆家没有婆婆,沈澜这个新妇,很灵巧地站到了陆临身侧,要为公公布菜。
陆非眼明手快,抢先一步伸手:“四妹,之前我让着你。现在澜妹过门成我媳妇了,你别总和我抢。”
沈澜不是内疚的人,也被亲娘问得羞臊不已。
……
相较之下,沈澜便不幸多了。脚步踏实有力,眼下也有淡淡的青影。脂粉未施的俏脸却笼着一层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