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姐弟三个,一同去用午膳。
李玮害臊地将头钻进枕头里。赵瑜哭笑不得,伸手重拍李玮无缺无损的那一边屁股:“臭小子!”
“万幸玮哥儿摔得轻,没甚么大碍。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剥了你的皮!”
她年事渐长,不宜和弟弟们混在一起读书。四婶娘亲身教她读书,还请了一个本地很驰名誉的琴师进府,教她操琴。学了大半年,她操琴已经有模有样。
李琛趁着大人没重视,悄悄带李玮去了。
赵瑜气不打一处来,又打了李琛一下:“玮哥儿比你小了三岁,个头还不及马高。你练骑马,也是有人谨慎服侍着,免得碰到摔着了。你如何敢偷偷带玮哥儿去骑马?”
李珍放心不下,跟了李玮小半日。
不过,她还是硬起心肠,持续道:“你犯了错,我罚你抄一百遍诗经,你服不平?”
赵瑜又用力打了一下:“你知不知错?”
李琛从去岁开端学骑马。李显特地挑了一匹和顺的小母马给儿子。
日子过得缓慢。
赵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走到床榻边,细心看李玮的伤处。
李珍嗯了一声,持续为李琛讨情:“四婶娘,你已经训过琛堂弟,就别再罚他了。要不然,我和弟弟实在没脸见琛堂弟了。”
李琛抽抽搭搭地点头。
五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用膳。像这人间最平常的一家五口。
李玮伤了屁股,正撅着屁股趴在床榻上,太医亲身为李玮上药。李珍站在一旁,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一场了。
母子两个一同去了西配房。
李玮屁大点的孩子,还晓得害臊了,扭着小屁股不让看:“四婶娘,我不疼了,你别看我。”
噗!
她也很喜好女红。宫人里有一个绣活做得格外好,四婶娘将这个宫人给了她,她得了余暇,就会学着刺绣。现在能做些小件的东西。
赵瑜有些惭愧,伸手重抚李珍的脸:“你别为这混小子讨情。我刚才已经揍过他了,也罚了他。今后,他毫不敢再偷偷带玮哥儿去骑马了。你也别太难过。玮哥儿伤势不重,养几日就行了。”
成果,李玮上马就摔了。幸亏是屁股着地,也没被马蹄碰到,伤得不重。不然,现在该如何办?
养孩子真不是给一口吃喝那么简朴的事。这一年来,赵瑜在李珍李玮姐弟身上花的心机,毫不比李琛少半分。
赵瑜按例要先为孩子夹菜,特别是李珍的碗里,堆满了她爱吃的鱼虾。
万幸伤势不重。
李显特地为孩子们礼聘了本地的大儒做西席。不过,李玮没秉承亲爹的聪明,读书认字都不算快,平平无奇。
“感谢四婶娘。”李珍不再那么内疚,笑着道了谢,嘴角边尽是笑容。
一物降一物。
李珍和李琛捂着鼻子,一同笑了起来。
李珍心机细致又格外敏感,常日里几近从不提甚么要求。此时不幸兮兮地张口讨情,一双黑幽幽的眼眸尽是祈求,赵瑜那里忍心回绝。
“也罢,”赵瑜看向李琛:“有珍姐儿替你讨情,这回我就饶了你。那一百遍诗经我替你记取,今后再敢出错,一个字都别想少。”
李玮在床榻上趴了五天,第六天就能下榻了。
赵瑜好气又好笑:“当我想看你的屁股不成。这回你也该遭到经验了。你才五岁,等过两年,个头长高了,就是不想学骑马,你四叔也不会饶过你。现在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