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拍门!”
“但是……”枣糕还想说话,却听卫瑶卿说了一声“人来了”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卫瑶卿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然算恰好的了,还要长上几年,估计到最后该当算是高挑的,但这高度在男人中就有些偏矮了。她踢了踢靴子,卫君宁动手摸了下,摸到后跟处厚厚的垫子,恍然大悟:“这谁做的,倒是看不出来。”
卫瑶卿没有理睬,只是绕着朱雀坊走了一圈,竹架上的铜铃铛晃了大半个时候才停下,直到走到正中那条名为五莲湖的小水池边停了下来。
“杨公的喝名意在悠长,又岂是廖易这猛虎下山的喝名能对比的?”卫瑶卿连连点头,看向那起伏的五户人家:“正中那一户就是京兆府牧李家。如果风水不改,不出三月,这五户人家必然接连出事。”
“啊,六姐,你也会来?”卫君宁一喜,“当真?”
“风水是阴阳司的天师看的,我若直说,你感觉你我不会被打出去?”卫瑶卿点头。
门房愣了一愣:“我去禀报,两位稍后。”
“蜜斯为何不直说这里的风水有题目?绕的云里雾里的枣糕都听不明白了。”待门房分开后,枣糕一脸不解的问了出来。
“枣糕做的。”
枣糕想了想:“拔了那块石碑是不是就没事了?”
卫瑶卿点头:“没得筹议。传闻李欢病了,你去看望看望,我随后就到。”
咬掉了线头,枣糕把粗布挂在了屋里的早做好的竹架上:“蜜斯,是不是如许!”
“像莲花?”枣糕不解的看向四周,半晌以后,有些欲言又止,“蜜斯,奴婢,奴婢看着不太像莲花,瞧着这门头的起伏,特别入口处那一家翘起的一脚更像只大虫。”
“枣糕,你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么?”
卫瑶卿起家拿在手里试了试高度,点点头:“不错。”换上一身灰布男式直袍,配着男装的她拿着倒也合适。
枣糕茫然的摇了点头。
“贵府是仆人自郎官而起,起家至今已堪近百年,本来是官运虽说不至贵及人臣,也当是股肱之才,何如某方才远远瞧着贵府上空有些浑浊之气,克日运道该当不佳,敢问贵府可有人比来染上血光之灾。”
枣糕一愣。
枣糕似懂非懂的望了畴昔,却见那条本来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大老虎以爬升直下之势临到迈出,那块高大的写了猛虎巷三个字的石碑却卡在了虎口,如同被堵了嘴的老虎,因而威风八面的老虎顿时变得暮气沉沉,活力全无。
“看的出来,不过无妨。”走街串巷的未婚女子多男装打扮,固然明眼人一看就知真龙假龙,但多数人并不会去拆穿。
府牧府在长安城朱雀坊一带,朱雀坊中多权贵富户,除了走街串巷为权贵富户家的丫环小厮们供货的小货郎以外,路上行人并未几。
说话间,卫瑶卿已经起家了:“走吧!”
卫瑶卿笑了,伸手拍了她一下:“倒是让你说对了,这蜿蜒的走势更似猛虎下山,以是本来虎身的这几家更合那猛虎下山之说,以是阴阳司一名新进的天师喝名猛虎下山,并在巷口立起了一块石碑,名曰猛虎巷。”
枣糕又在竹架上挂了两个小小的铜铃铛,笑道:“是蜜斯教的。”
“唔,蜜斯!”枣糕被塞了满嘴,堵着嘴巴不幸兮兮的看着她。
看着“李府”二字,枣糕兴冲冲的就冲要上去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