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罗,”江知寂的声音沙哑,星眸乌黑如雾,“你究竟想说甚么?”
温绮罗挑眉,故作不解:“为何不承诺?阿姐是大将军府的嫡长女,身份崇高。你若与阿姐攀亲,对你想做之事,必是如虎添翼。”
他夙来不近女色,一心扑在复仇大业上,从未想过后代私交之事。
温绮罗将手中茶盏悄悄放下,“我那长姐,郎君可另有印象?之前父亲成心将她许配于你,如此一来,郎君可就是我温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我倒还要称一声姐夫了。”
“谢是要谢的,二弟之事,有劳你从中调停。”
当初宴会之上,温诗河没有算计江知寂,怕也是被他这副白衣卿相的皮郛所惑,刚才乱了方寸。
温绮罗走到桌边,给两人倒了杯新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道:“不过是些女儿家上不得台面的心机,不敷为惧。”她顿了顿,目光流转,带着一丝滑头,“不过真要提及来,这事与你也有渊源。不知郎君可曾订婚?”
她本是打趣之语,却不想江知寂面色骤沉,如一潭静水被投入石子,刹时波澜起伏。
江知寂被她突如其来的题目问得一愣,耳根竟出现一丝不易发觉的红晕。
温绮罗微微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这突如其来的密切,让她有些慌乱,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一吻毕,他苗条的手指悄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望着她绯红的脸颊,“绮罗,”他的声音降落而沙哑,“看着我。”
江知寂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普通,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温热的唇悄悄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而后一起向下,终究落在她的唇上。
江知寂唇角微扬,不容她的回绝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如许的话,温绮罗,你信我。”
温绮罗的思路一片混乱,她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知所措。
江知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温绮罗吃痛的蹙起眉头,却没法挣扎。
“我……”温绮罗檀口微张,气味混乱,脸颊绯红如三月桃花,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江知寂看着她近在天涯的容颜,月光下,她的肌肤如玉般温润,双眸如星般灿烂,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烛光映照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更添几分密意,江知寂心中一软,悄悄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温绮罗,我心悦你,好久之前便已心悦于你。”
江知寂被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闲,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府中之事,可都安妥了?”
面前袅袅婷婷的窈窕神女,眉眼间柔情绰态,群芳难逐。唯有此梦话终不得醒。
也曾有例外。
江知寂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烛光勾画出她婀娜的曲线,心中一动,温声道:“二弟恶劣,今后还望温娘子多多管束。”
“如何?郎君但是不肯?”温绮罗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切磋。
宿世此生的影象交叉在一起,让她一时分不清实际与虚幻。江知寂的目光过分炙热,仿佛要将她整小我都熔化普通。
温绮罗却像是没看到他骤变的神采普通,还是笑盈盈的说道:“我可没谈笑。父亲感觉,你少年豪杰,前程无量,又是江家宗子,与阿姐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果你成了温家的乘龙快婿,今后两府更是亲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