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却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饼子,递在了老婆手中:“本日我得了三甲,这是赏的!”
李二身材不算强健,但是眼神极好,手也颇稳,是以在射术上能博个三甲之位。这还不算甚么,如果月考行列时,能获三甲,一队十人都能领到饼子呢!
李二叹了口气:“只看其他几人了。”
“快!快脱下来放炕上晾晾。”李二的婆娘赶快凑了上来,帮他解衣。
这是流民营中最通行的祷告词,就如家中供奉的药师佛牌位。李二的神情也慎重了些。是啊,只要那位高坐堂上的佛祖化身显灵,便足以让他们安安稳稳守住这一方六合。
趁着真正的酷寒还未到来,要再多做几件事情才行。
相反,兵戈的话,时候不会太久,得胜另有犒赏。他辛辛苦苦练习,不就是为了让家里过的更好一些吗?既然学了本身,就该展露一下。说不定,还能因功获赏呢!
毕竟还是谨慎,李二又细心探听了好久,才发明现在潞城里高坐的,是那位传说中的佛子。因他保佑,之前攻打潞城的匈奴人都被神雷劈死了,叠成的京观还在城外堆着呢!见了那高高的封土堆,又看了流民大营外那些登记名册的官差。李二毕竟还是下定了决计,留在了城外。
但是又走了好几日,来到郡府潞城时,他才恍然发明传言不虚。只见潞城西郊的荒地上,已经建起了很多屋舍,更有农夫赶着牛马开开荒地。放在其他处所,是见都见不到的。这群人如何敢在上党逗留?这里间隔匈奴可不远啊!
有人抄,天然也要有人供应册本。除了梁峰本身的家藏外,他还提了个建议,只要给书馆供应五十册各种册本,就能随便入馆,在特设的暖阁当中阅览众书。可随便取用笔墨,还能旁观旁人的孤本。如此一来,一些爱书藏家也会忍不住借给书馆一些册本,供人抄阅。
二九天,足以冻得人伸不脱手来。往年这时一家长幼都要窝在屋中,围着火盆瑟瑟颤栗。计算着种粮和口粮的配比,希冀开春多挖些野菜充饥。但是本年,却有分歧。
而有如许的宝库在手,不愁那些好学士子不远道而来,阅览众书。再加上梁府的雕版印刷技术,不愁留不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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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役对于大部分农夫而言,还是非常有引诱力的。苦役苦役,恰是因为官府常常把一些粗重差事分发给上面百姓,偶然乃至要背井离乡,在内里修墙挖河,苦不堪言。本身初来乍到,还身处流民大营,如果被拉去做劳役,家里的担子可就重了。
究竟逃往那里,李二实在内心没底。揣摩着随波逐流,翻过太行山,前去兖州。谁料走到上党时,有动静传了过来。上党太守心慈,号令各县收留流民,开垦官田。对于这事,李二是心存疑虑的,毕竟一起上他就见人被拉去盖邬堡了。大夏季做苦役,可跟班戎冒死没啥辨别。
现在会买藏经纸的人,已经因战乱减少很多。《金刚经》的销量也有所下滑,不如把多出的纸用在更有效的处所。梁峰想要的可不但仅是米粮,另有更首要的东西需求考量。
“各县的积大哥农也要尽快招来郡府,另有精通水利之人。今冬务需求清算出一套适合的春耕计划。”梁峰道。
而现在呢?经历了兵祸、天灾和大范围的逃荒,上党郡剩下的人丁有没有一万户都存疑了。以是他才会说,安设这些人丁不成题目。但是有地,却不必然养得活人。非论是种粮还是口粮,都是极大的短板。幸亏他跟司马腾打陈述,说本年纪次兵祸,又有流民过境,截流了部分秋税。不然连现在这些人,恐怕都赡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