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笑笑,梁峰劝道:“子乐鲁直,没甚么坏心,稚川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师约试制的水锥有能够替代人力鼓风,进步炉温。如果成了,也是一件大事。”
这也是梁峰急需求的。想了想,他道:“不如过些时候,你随师约一同回到梁府。今冬并不闭窑,你能够尝尝提纯玻璃质料,看可否制出更合用的东西。”
这话,让续咸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多少年了,为官之人,何曾惦记庠序之重?非论是崇文馆,还是下设书馆,都有非同普通的气象。如此上官,方才是能够帮手之人啊!
而这,就延长到了光学层面的折射和聚焦题目。梁峰见势抛出了放大镜这个生物学和天文学的必备道具。只是现在技术不达标,临时还烧不出无色玻璃,葛洪也不嫌冻手,亲身制冰尝试,没过量长时候竟然把焦距题目都研讨的七七八八。
措置完道观这摊子事,梁峰见时候尚早,又去了一趟书馆。这书馆也是方才建成,乃是改革了太守府一隅,目前只要四间房。此中一间是浅显借阅室,只要书案笔墨,供人誊写书柬。一间是高朋借阅室,设有暖阁凉亭,供那些供应册本的高朋利用。另有两间存放纸书和竹简,出入需求登记造册。再附一个耳房,供应热水。根基就是个简易图书馆。
自从前次潞城攻防战后,梁峰来道观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每周总要花上两天时候,跟葛洪切磋一些科学上的事理。越是打仗的多,梁峰就更加现对方的兴趣遍及,并且思惟极其灵敏,对于任何事物都有一种刨根问底的精力。
轻叹一声,葛洪道:“如此摸索,总觉隔层纱雾。如果你说的玻璃器皿能有奇效,还是抢先想想它的制法。”
“这便要看揣摩者的本领了,大可见星月,小可见微尘。正所谓道者无穷,技亦可近道。”梁峰答道。
书馆的挂名带领是崔稷,不过下设另有一个馆长,名叫续咸。此子也相称了得,师从京兆杜预,专研《春秋》、《郑氏易》等,博览群书,高才善文,还精通法规刑书,极有才调。
“以是才需触媒,需前提,生出万千炼法。”梁峰化学忘的七七八八,但是最根基的知识还是记得些的,化学反应总有要达到的前提,高温高热通电加压,或者催化剂触媒,才气有万般窜改。当代丹师职位高贵也是是以,把一种东西变成另一种东西,的确有些鬼斧神工的意义了。
葛洪此人本质上极其寡言,梁峰本身又把化学根柢掉的差未几,恐怕说错甚么误导尝试方向。两人这么安温馨静,倒是很有默契。偶尔葛洪说些尝试中猜疑的处所,梁峰在一旁挖空心机支应两句,也能开阔思路,让葛洪生出些新的设法。
不过硫酸就难办了。梁峰绞尽脑汁才想到了绿矾一物,本来包办的刑事案件里,就有人用土法煅烧绿矾得来硫酸。但是如何煅烧,乃至绿矾从何而来,实在是个题目。
出了丹房,两人别离摘去防护设备,净手、漱口,方才坐在一旁喝茶闲谈。
眼看上党的大带领前来观察,续咸也表示出恭维之态,只是恭敬施礼:“府君是来阅书,还是检察?”
梁峰来到西山道观时,葛洪正满手湿漉漉,捧着一块薄冰看的出神。梁峰见状不由苦笑:“稚川,现在天寒,谨慎冻伤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