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进屋详细说与我听。”令狐盛面上的神采立即严厉起来,扯着侄子的衣袖,走进了正堂。
“府君命我主持粮草事件,卖力雄师后路。”令狐况道。
这么长时候了,终究从天|阉的惊骇中摆脱出来,实在是件天大的功德。不过如此一来,其他事情,也不能老是拖着不管了……
看到令狐盛面上神采不定,令狐况不由道:“叔父,我能从上党狱中脱逃,又凭功劳升任将军,满是梁府君的种植。现在失了阳邑,又是他为我医治,夺回失地。现在又把如此粮草重担交托与我,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再造之恩!府君才识出众,胆色过人,更有运道互助,实在是一可投之人。”
“粮草之事竟然交给你了?”令狐盛不由一惊。此次上党松口,供应粮草,是大多数人都未曾推测的事情。现在并州那里不缺粮?方才跟匈奴硬拼了一仗,又要供应粮草,支应他们攻打离石。是小我都不会过分痛快。
青梅傻愣愣的看着府君又躺会了床上,踌躇了半晌,也不好再说甚么,乖乖一俯身,又退了出去。
听到府君的呼喊,侍女赶快起家,从一旁炉上取来铜壶,倒了一盏温水走进了室内:“府君,水在这里。”
“倒不是……”梁峰伸脱手,轻咳一声,“你把评脉,看我的身材是否大好了?”
“五郎安然返来,可让老夫松了口气。”令狐盛亲身迎了出来,神情很有些冲动。当初阳邑城陷,他还觉得令狐况死在了战乱当中,谁料只是几个月,阳邑城重新被夺来返来,这位子侄也完完整整来到面前。怎能不让人喜出望外!
“恰是。此子乃是句容人士,曾在江南抗击过白冰逆党,官至伏波将军。此次攻城,也是他领军,方才一鼓而下。”令狐况解释道。
一大早,姜达就仓促来到了后院,见到梁峰赶快问道:“主公可有甚么不适?”
“吴将军和奕校尉各领两千兵。另有马队一千不足,和新练出的三千屯兵。梁府仿佛也有兵马,为数很多。”令狐况立即道。
“啊?”梁峰的确都有些发怔了,这也是病?
“不必。”梁峰才不会假借别人之手。
虽过了立春,但是气候仍旧酷寒。屋中扑灭了炭盆,上好的银丝炭没有分毫异味,烟气也尽数导入了相连的水盆当中,就算整晚安眠,也不会生出隐患。
“叔父!”令狐况眼中含泪,跪倒在地,“都怪我无能,让长辈劳心。现在阳邑已被梁太守夺回,上党也将照顾雄师后路!”
这下,梁峰完整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但是不知是不是炭火烧的太旺,躺在榻上那人,有些不耐的扒开了身上的锦被。白若新雪的脸颊上,浮出一丝桃红。那红晕迟迟不消,却也并无痛苦神采,反而伴着一丝薄汗,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金饰浓长的睫毛颤了一颤,那人展开了双眼。
现在并州大乱,匈奴立国,刺史司马腾又跑得没了踪迹。统统高门望族,也在张望局势。是搏命抵当,还是趁乱改换城头,各家都有各家的筹算。不过对于令狐盛而言,他对朝廷还是极其忠心的,能够打退匈奴,保住故里,更是身为家主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