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刘渊闭上了嘴巴。蝗灾向来都是成片呈现的,动辄囊括一州之地。就算上党阵势更高,有山岳能反对,也不成能分毫没有灾情!当初日蚀如此,现在蝗灾又来,的确让人连火都发不出。
不过只是如此,还不算够。思考半晌,刘渊道:“建威将军,你带轻骑突进,跨过河东郡,埋伏在晋军大营腹背。如果有机遇,无妨给他们找些费事。”
大司农摇了点头:“蝗虫太多,灭之不尽。并且……”他稍稍踌躇了一下,才道,“……并且官方有传言,因为冒然攻打上党,才会天降蝗灾……”
梁峰本就是续娶,新妇又是王氏别枝,而非本家。再加上王汶等人因为战乱避走他乡,再行六礼,实在勉强。用“拜时”简朴不说,还能赶在司马腾回到并州之前完结婚礼,确切是最好的体例。
谁料循环转世一遭,兜兜转转,本身也走上了这条老路。
长安城被攻破,意味着司马氏耗时已久的内斗告一段落。出征在外的东赢公司马腾,也就完成了本身的任务,并且毫不料外的会加官进爵。固然并州雄师新败,但是上党一郡安然无恙,又夺回了阳邑。如果能从东海王手中借些兵马,司马腾很有能够会回返并州。
至于上党……刘渊微微眯了眯眼,如许难缠的敌手,还是交给司马腾措置吧。
上党府衙中,世人尽皆沉默。打了将近一年的大仗终究落下帷幕,按理说,该当是件功德。但是对于梁峰和上党而言,却不是甚么值得道贺的事情。
平阳是匈奴左部的大本营,也是刘渊的故乡。移都此处,明显更便利他掌控五部兵马。但是又有人奏道:“平原郡尚且安稳,其他郡县,一定易攻。之前东海王攻长安时,晋军大营就在弘农。”
果然,司马腾只是抱怨一句,并未在乎,又问道:“祁将军何时送陛下归洛阳?”
之前攻打洛阳时,成都王司马颖就一马抢先,逃了洁净。厥后打长安,河间王司马颙又连夜逃到长白山,至今还未找到人影。这两人不除,司马越又怎能放心?
“王上,中阳以西呈现了飞蝗!”汉国新任的大司农一脸惶恐的禀奏道。
攻打大营,是没甚么胜算的。但是骚扰雄师后路,给那些晋军制造混乱,却何尝不成。现在反对东海王的权势仍旧存在,又有翼州的成都王旧部反叛。就算偷袭一把,对方也一定能找到首恶。
这也是现在破局的最妙伎俩。只要和太原王氏联婚,梁峰立即能在并州站稳脚根。就算是司马腾,也不成能冒着获咎太原王氏的风险,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如此一来,就能争夺到贵重的时候,让梁峰部下的地盘进一步安定。
悄悄抚了抚唇上短髭,司马腾不再胶葛这些军务,独自回到帐中,好生安息去了。
不过到底回不回并州坐镇,他还真没下决计。之前又传来败阵的动静,看来其别人仍旧不顶事,唯有那梁子熙能打一两场败仗。对此人,他但是心存冲突。既不想让他独占风头,又不得不依托其镇守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