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摇了点头:“联婚之事,再等等看吧。”
“他出了营帐?”
但是跟他所料分歧,一个身上负伤,狼狈不堪的队官冲了出去:“瑸公子,昨夜鏖战,我军损兵二百不足!”
梁峰抬起了手,悄悄一摆:“你们先下去吧。”
“等等再说!下去!”梁峰的语气峻厉了起来。
王瑸也想到了这点,额上顿时见汗:“拔营!立即拔营回幽州!”
正等的焦心,营外俄然传来了狼籍的马蹄声。王瑸豁然起家,这是到手了吗?
那队官也恨的牙齿格格作响:“那伙人配了□□,又提早布阵,打了我部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末将也斩杀了百来个敌兵,搏命冲出了重围。”
快马并没有停下,一白一黑两匹乌孙骏马轮番接力,跑得缓慢,身后卫队则在轑阳换了驿马跟从。如此马不断蹄,一天一夜就跑完了三日的路程,在天方才擦黑的时候,突入了潞城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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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笔来。”梁峰毫不游移,命令道。
“王家下毒,应当是寒食散!”两天未曾合眼,奕延眼下净是青黑,浑身灰尘,肩头的伤口也崩裂了,别提有多狼狈。
段钦的目光在跪在一旁的奕延身上晃了一圈,才收了返来:“主公,此次环境仿佛有异。王文焕并没有事前布局,是奕将军拔营以后,才派人追上。”
梁峰张了张嘴。这一跪,让他影象中的东西更多了起来。就如那烧干脑髓的激吻,就如那让人堵塞的拥抱,另有更多,让人不想细思的东西。
梁峰又对跪在榻边的青梅道:“你去内里候着。让房表里守着的,都退出去。”
思考了半晌,梁峰摇了点头:“也不像王彭祖。”
“是!”
“嗯。”梁峰垂目点头。
这句话,让统统都有了答案。更多东西,在脑海中闪现。有炽烈的火焰,又冰冷的寒川,也有那让人好像登仙的极乐和漂渺,以及穿心烂肚的痛苦。梁峰的身材微微颤栗了起来:“他们下了寒食散?为甚么是寒食散?”
姜达来的缓慢,一进门就扑到了榻上,翻开梁峰紧闭的视线,又捏开嘴巴验看了舌苔,随后怒道:“寒食散!一剂的分量!有人助他行散吗?”
奕延的声音哽了一下:“是我为了禁止主公发疯,失了分寸……”
段钦忍不住再问:“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彭祖想吞下翼并两州,威胁朝廷。”梁峰说出了此次密谈的关头。
“留下来反对敌方追击了。路过轑阳时,我又调了人去策应。”就算再如何焦心,奕延也没忘了那些首恶。到达轑阳后立即增派人手,不但要援救那些留下来御敌的亲卫,更要截杀王瑸,让他留下命来!
梁峰想说甚么,但是嘴巴张了一张,没有挤出话来。嗓子里就像堵了棉花,又干又涩。
湿湿的帕子立即印在了唇上,他贪婪的吮吸了几下。下一刻,他脊背被人撑了起来,一只水碗抵在了唇边。
段钦面色立即变了:“主公未曾承诺。”
固然脑袋不如何复苏,但是梁峰还是抓住了那点残留的东西。他在王瑸那边用了饭,全羊餐,最后才是羊头羹。那羹红的短长,香料很多,另有葱姜,吃起来有些涩涩的口感。他没有尝出甚么异味,亦或者说,那碗羊头羹香浓的足以粉饰统统古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