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也是想的……”奕延怎能罢休?梦寐以求了那么久的人,现在正在怀中,热切回应。他如何能够放手?
梁峰的话再次卡在了喉中,半晌才道:“只是流寇,有你坐镇,何必忧心?”
这可不是他要问的。梁峰摇了点头:“这曲子,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模糊曲声随风飘来,不似竹笛,到像那个用柳哨吹奏小调。那确切是个小调,太阳西落,微山湖畔,三三两两的兵士抱琴而唱。唱他们的英勇恐惧,唱他们的柔肠乡情。好一曲动听歌谣。
那声音里带着哀告,和几近压抑不住情热。只是低喃,就足以让人耳根发烫。但是梁峰仍旧咬紧了牙关,向后撤去:“罢休!”
这是个偶合。梁峰闭了闭眼,感觉疲累再次涌上。都怪那梦魇让他失了自控。
“是竹簧。”奕延把手中持着簧片递了上来。
那眸中,有沉迷惑,有着惊奇,亦有情难自禁的狂喜,虽无只言片语,却胜似衷肠万千。
不知是谁先行动,那吻变得深了起来。紧闭的齿列被舌尖撬开,钩在了一处,吮吸搅动,像是要夺走对方口中津液。粗重的鼻息喷在面上,带上了焦灼和热切。一只手滑了下来,按在了尾椎之上,狠狠的碾压,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肉当中。
梁峰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一向埋在体内的巴望蒸腾了起来。他想要这个,想要那让人脊背发麻,浑身颤栗的快|感。有甚么东西在号令嘶喊,让他向欲|望屈膝。他空置了太久,压抑了太久,只要一扑灭烧花,就能引燃。这统统唾手可得,因为那人献祭普通,送到了他面前……
摆脱了对方的度量,梁峰想要转头分开,但是一只手被猛地抓住。那人如此的用力,几近要把他的腕骨折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