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短短五天时候,拱卫洛阳的统统关隘,就如纸糊普通被扯了个稀烂。忠心的,无不以身就义。但是更多是坐地开城,跪而告饶的卑怯小人!河南郡驻派的两万人马,连一日都未挡住,便崩溃一空。现在可好了,除了城中八千亲军以外,他竟然无人可用了!
骑在顿时,石勒看着面前宏伟城池,心底收回一声感慨。年幼时,他曾随父亲到过洛阳行商。宫城外庞大铜驼傲视南望,御道宽达十余丈,只是站在那铜驼大街上,全部洛阳城的光辉和华丽,就尽显目中。
一想到说不定要逃去阿谁困死了不知多少宗室的金墉城,小天子背上就生出一阵寒意。不可,他毫不要落到如此境地,就算御驾亲征,也要把仇敌挡在内城以外!当初司马乂不就带着惠帝出城迎战司马颖吗?只要有他在,那些兵士就能搏命护驾!
一旁,奕延冷冷道:“此法不止是诱敌。只要死守营寨,堵住陉道来路,就能置我军于两难之境。敌将用兵谨慎狡狯,不似以往碰到的伪汉兵马。”
七八双眼睛,落在了梁峰身上。这可不是其他幕僚能做出的定夺。打还是不打,只在他一句话。
如果不管洛阳城,和城中的小天子。戋戋三万兵马,没法撼动上党分毫。只是闭关守城,就足以把仇敌耗得粮草用尽。但是如此一来,必会完整落空朝廷的信赖,乃至为万夫所指。并州不比旁的处所,梁峰这个刺史之位都是天子钦点。如此背信,另有何人肯投?
旁人会考虑时势,考虑好处,乃至私底里盼着阿谁费事的天子,亡于匈奴之手。但是梁峰不是别人。洛阳城中,有的不但是天子公卿,更有十数万无辜百姓!他能出兵去救,天然就会去救。
“此等善谋之辈,必将重谋。不如反其道行之。”张宾已经听出了奕延话里的意义。
“冒充中伏,诱敌出战,也何尝不成。”奕延的答复,更加直白。
“发羽檄至各州郡,调兵救驾!”终究,小天子厉声道,“在援兵赶来之前,调集城中青壮,死守城池!”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大抵方向。不过更详细的战术,还要细心研讨。
“出兵!击溃敌军,援救洛阳!”梁峰没有踌躇,直接道。
刘矅目中,闪着与石勒一样的光芒。他举起了手中马鞭,大声命令:“率你部前锋,先攻一轮!”
而并州,也早早迎来了预谋已久的仇敌。
鹰隼般锋利的目光,投在了远方的城池上。石勒一催坐骑,带着身边亲随战将,向着洛阳城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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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晞的兵马在那里?山简的呢?王澄的呢?孙礼的呢?梁丰梁子熙的呢?!
在率兵攻洛阳的同时,本来就驻扎在濩泽一线,虎视眈眈的匈奴兵马,立即有了行动。刘渊并没有轻视并州的意义,而是在原有的两万兵根本上,又增了一万马队,三万雄师攻入上党!只从信报看来,这伙兵马的战力就不容小觑。更难办的是,他们并没有攻城的筹算,而是分兵守住了几条陉道。
“此战由伯远为帅,孟孙为参谋。去信上党,奉告祖长史,筹办出兵!”梁峰毫不踌躇,点头定策。
此话一出,房间中压抑的氛围为之一松。或许刻毒的枭雄更轻易成绩霸业,但是统统人最后跟随梁峰,只是因为他有一颗慈民救世之心。
只短短五日,这支雄师势如破竹,来到了洛阳城之下。有黄河天险,八关都邑的天子王城,现在除了城中八千亲军,和那高大宽广的城墙外,已经无险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