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使臣毫不客气:“殿下,并州已经出兵攻打离石,另有一支马队攻入平阳。濩泽、襄陵两城皆破,王城危矣!”
这是围歼的前兆。一方面加强都城的防备,另一方面调兵锁住他们的后路。唯有雄师回撤,匈主子敢如此用兵。留给他们的时候未几了。
本日已经是入平阳的第六日了。在分开襄陵后,他们度过了汾水,一度逼近平阳城。但是毕竟是伪汉都城,兵马只是一探就碰到了埋伏。幸亏奕延机灵,方才避过追击。不过此役还是颇耗精力,也折了些人手。
这是如何回事?带着一半光荣,一半怅惘,小天子终究鼓起勇气,带着群臣分开了那座逼仄到让人堵塞的小城,转回皇宫。因为太后、天子都逃出了宫,宫内戍守不算周到,只是两三日就被攻破。但不知是来不及洗掠,还是嫌皇宫空荡,没甚么好抢的,丧失竟然不算太重。
遭了,是袭营!他没想到这群并州兵胆小至此!两万雄师的营帐,也敢硬闯?!
石勒接到撤兵号令时,正在攻打金墉城。金墉城位于洛阳城西北角,由三座南北相连的小城构成,城墙外壁每隔二十余丈,就有一座墩台,自上而下射箭滚木,的确泼水不进。一万人马在这里围了数天,也未曾靠近分毫。究竟上,石勒思疑只凭这点人手,底子攻上面前要塞。
“没拦住那队轻骑?”刘曜骑在顿时,面色阴沉。接到诏令以后,他日夜不断赶回了平阳,连宫门都没进,直接带兵追杀敌军。
他已经攻入洛阳了啊!固然这几日一向在跟城中守将缠斗,金墉城又久攻不下,但是毕竟已经杀入了大晋腹心。擒获天子,不过是时候题目!
如许大好的机遇,怎能就此舍弃?
这番行动,连城中幸存的百姓都茫然失措,更别说金墉城里的君臣了。第二日,小天子才战战兢兢派出标兵,细心刺探城内幕形。但是带回的动静,还是让人摸不着脑筋。
有了主帅号令,这群兵马也顾不得连日驰驱的颓废,再次开赴,向着离石赶去。
不再游移,他命令出兵,率众回营。
没有任何游移,统统人都上了马,飞速向并州撤去!
无法,刘曜只得放弃了攻坚的筹算,无功而返。
谁料半夜时,惊呼声响了起来。
只见最核心的几个帐子,已经烧了起来,烈火在夜幕的映托下极其夺目。
得知动静,刘曜顿感不妙,赶紧派人去追。获得的动静倒是敌军趁乱绕过了大营,连夜返回并州境内。同时另有两万敌军,屯兵离石。并州兵马本就善于戍守,两军又人数相称,夺回离石,实在无甚但愿。
林畔,一队马队正在歇息。能够是鏖战日久,非论人马都显出疲态。兵将也不埋锅造饭,只从囊中取些干粮和水咽了。马儿则喂些掺了盐巴的豆子,好抖擞精力。
这两天城里的战役实在一向未曾停歇。不但有城门侯搏命抵挡,另有残兵与他们展开巷战。不过汉国人数始终占优,在几天混战以后,这些负隅顽抗之辈,也快被打扫洁净了。哪怕打不下金墉城,也该洗劫一番才是。
王隆吃洁净了袋里干粮,揉了揉肚皮,昂首道:“将军,我们该换个城头打一打了。”
又过了一个时候,散出去的五名标兵,只返来了三个。此中两人都说平阳城外加强了防备,另有一人说蒲子方向,仿佛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