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恐怕也没甚么用处了。坐在帐中,石勒盯着面前微小烛火,苦衷重重。这两个月,他一向带兵在豫州扫荡。之前王弥的部众占有了很多城池,又被晋军夺回了数郡,能够打的处所实在很多。
打还是不打?
正自思考,帐外俄然起了喧闹声。
“只是晋阳一地。”梁峰面上倒是没有太多忧色。
更何况, 蒙受水灾的, 何止晋阳一地?
现在之计,只能想尽统统体例,度过难关了……
水灾持续的时候太长了,蒲月还未落雨,本年的收成估计没法希冀了。当年他逃荒分开并州,也是如此。莫说本年,恐怕来岁也极其难捱。
是南下扬州,攻打晋国都城,还是取道荆州,和乱兵拼上一拼?如果秦州稳定就好了,刘曜如何说也要援助他一些赋税。但是现在汉国自顾不暇,哪还会管他这个征东大将军?放本身在豫、兖反叛,还是为了管束并州……
天一日一日热了起来,春去夏至,又进入了农忙时节。但是今岁,北地冬麦几近全数绝收,很多处所补种了谷子,但是天公仍旧不作美,大旱不歇,滴雨未落。
“九泽渠终究建成, 这下晋阳可免除水灾了。”身为司户主事, 段钦也没少操心水利扶植。当动静传来, 他实在松了口气。有了水,大片田亩就能挂穗饱籽, 不至于颗粒无收。
九泽湖在西河国和太原国之间,算是并州境内最大的湖泊。这工程的目标, 就是引汾水和湖中水流, 灌溉周边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