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延的目光,并未被漫天灯火吸引。他见过无不偶观,也尝试过无不偶局。但是统统的统统,都是面前那人带来的。比起惊人气象,那人神采中的淡然,更让他没法矜持。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大王!大王不好了!”
脑中嗡嗡作响,刘曜底子就不肯细思,为何火会从天上来。又是如何的神力,能让数千盏灯飘到自家大营上方。现在他能想到,唯有如何摆脱发急!毫不能营啸!毫不能内哄!毫不能让仇敌攻破大营!
“无妨,他们避战,我们也可高挂免战旗。”刘曜冷冷道,“叮咛下去,锅灶不熄,营帐不撤。就算探马来到营前,也探不出我军深浅!”
新月如钩,天昏地沉。眺望匈奴营帐,就像隐在纱帐中普通。这是极佳的夜袭机会,但是大营当中,并未动兵,只要一支小队驰出营寨。
没人能答复他的题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梗,没人能听得明白。但是当天气完整暗下,望楼上的旗号向着匈奴大营方向鼓励时。帅帐中的一干人等,都立在了点将台上。
张宾心领神会:“皆是顺风,夜间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