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延没有答话,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双手伏地,头垂的极低,几近挨到了梁峰的脚边:“部属未能庇护主公,求主公惩罚!”
第一次被人这么公主抱,还是这类环境,梁峰的确感觉不能好了!更何况他是真没受伤,只是用力过猛,有些力竭罢了。让个方才从疆场上的人抱他去看病,实在太说不畴昔。
“没有降兵,只抓到两个活口。”
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骚动立即安静了下来。没人想到竟然会有人偷袭,如果郎主真的亡故,会有其别人待他们如此吗?
固然早就见过了郎主,也晓得了部曲得胜的动静,但是带着青壮赶来之时,阿良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姜达愣了一下,但是看到梁峰面色淡淡笑容,又把话吞回了肚里。他见过的达官朱紫要比平凡人多出很多,但是最礼贤下士的,也从没有如许的作态。更何况,这不是作态,是有感而发,情真意切。
“主公并未惩罚,但是这是我的忽视,也是部曲之耻!你们要牢服膺住,主公才是梁府的天,才是你们必须誓死保护之人。如果主私有所闪失,统统人都当万死!”
“幸运罢了。”
姜达被唬了一跳,赶紧走了过来。梁峰苦笑摆手:“我真没受伤,这些都是仇敌身上的血迹……”
他来的太快了,还是骑马赶返来的。如果不是提早晓得,底子不成能做到。
弈延的面孔冷的就像一块寒冰,但是部曲当中,没有半小我辩驳。郎主待他们仁厚,让他们吃饱穿暖,有家有田。如果没了梁府,没了主公,他们是不是也会像这些被杀的匪兵一样,死在别人刀下;会不会也像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一样,朝不保夕,只为一口饭食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