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九件粗瓷,就换回二十石麦,六匹马?”看到江倪带返来的东西,梁峰也吃了一惊。
“嗯,比及晋阳的疫情退了以后,你也到那边看看吧。”梁峰淡淡道。
一个木匣悄悄摆在了对方面前。被这手弄得一愣,阿谁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陶碗,翻开了木匣。当看清楚内里放的是甚么后,他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瓷器?从哪儿弄来的瓷器?”
对于这礼遇,江倪面色不改,笑着走到了那人跟前:“谁说我是卖陶器的?这东西,可入得了你的眼?”
看了眼江倪身后站着的年青人,塔黑恍然。这恐怕就是护送粮草的人吧?也不知江倪是从哪儿找来的短长人物?不过他并未多问,号召仆人给两位上茶汤后,就仓促赶出了门去。
被吓了一跳,江倪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身穿灰麻的男人抬头栽倒在大树旁,已经没了呼吸。
塔黑的行动很快,不到一个时候,二十石麦和六匹马就筹办安妥了。弈延亲手验过了马儿,才对江倪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不到三岁的健马,体格均匀,齿列整齐,明显是颠末经心豢养的。
现在方才尝试烧瓷,半月就能烧出九件。比及产量稳定以后,一年最起码也能有四五百件粗瓷,这就是一千石的买卖!抽出一成,也有百石之多。更别提另有正在研制的瓷器,如果真能做出精夸姣瓷,收益恐怕还能翻上几倍!这的确是他们本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差价这么大?”梁峰立即来了兴趣,“那如果把并州的马买到兖州去,岂不是一匹就净赚两千钱?”
听到这话,江倪顿时髦奋了起来。这是要让他掌管梁府的买卖来往了吗?要晓得势家朱门,掌控商店的可都是亲信中的亲信。如果都交给他,岂不比管一个戋戋陶坊要强上太多?!
江倪心中实在也是有些忐忑的。之前家主把窑上烧出的新瓷贬的一文不值,他还担忧是不是本身身份寒微,不晓得现在瓷器的时价。现在看来不是他见地太窄,而是郎主目光太高。只要这东西有人想要,就好办了。
能听削发主话中的赞美之意,江倪不由咧开了嘴角:“还是因为本年大旱,那群匈奴人手里马儿降了价,不然也不会换到这么多。”
穿过喧闹的马市,又绕过两家粮铺,江倪走进了巷尾那家狭小的铺面。这里跟其他商店安排分歧,没把货色摆的满屋都是,而是搭起两排货架,摆设了各色陶器,看起来洁净整齐,又极其美妙,很有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义。
看到来客,坐在席上擦拭陶碗的匈奴男人并没有起家相迎的意义,只是撩了撩眼皮:“阿倪,我前次不是说了吗?不再收陶器了。”
“这代价,和给钱又有何辨别?”江倪还是不松口,“我也是看在和你交好的份上,才先来这边的。这个代价,放在哪家商店买不得?这但是新瓷啊!”
看弈延首肯了,江倪才笑着道:“塔黑你果实在诚。马很好,我们收下了。”
这些他完整看不上眼的劣等瓷器,竟然也这么值钱?看来豪侈品不愧是豪侈品,如果换成越窑那种品格,说不定能卖多少呢!
梁峰不由一阵无语,盐铁不是向来都由国度专卖吗?局势莫非已经坏到了如此境地,连这类犯禁品也能随便卖了?不过如许倒也是功德,今后发明了那里有铁,也圈起来一处矿脉,供应自家部曲打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