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盐价要比绢价便宜些。但是现在要兵戈了,盐但是必备的军资。这东西耗损起来相称惊人,万一坐地起价,也是件费事事。
在建立属于本身的矿山前,这就是最便利的体例了。至于琉璃珠,他也真不想大范围出产,毕竟这玩意卖不上价。来到这里以后,梁峰才晓得中国实在自古也有玻璃成品,但是工艺和他熟知的并不类似,都是倒模成型,并且含铅量极高,不能受热,只能当作抚玩品。
甚么!薛仁差点没被噎死,这要价实在也太高了!就算现在秋收方才结束,米价不高,也要六百多钱一石呢!更何况现在匈奴立国期近,万一打起仗来,米价只会更高。谁能花得起如许的天价啊?!
是以世家公营盐铁,已是人所周知。不过为了制止名声丢脸,大多都会绕上一道,以附庸本族的小士族为代理。薛氏和魏氏恰是此中两支。
倒是西方入口的那种玻璃杯,跟他影象中的更加类似,能够平常利用。以是在烧制之初,他就摒弃了古法,采取更加熟知的钠钙玻璃。钠和钙究竟从那里来,他还真说不清楚,但是常用的质料嘛,终归只要那么几种。
两位前来洽商买卖,都得了好处,兴高采烈去跟江倪详谈。梁峰也舒了口气,看来此次的宴会没有白开。
这就是应下了啊!薛仁心中不由一喜。用盐调换白瓷,对他但是划算买卖。盐这东西利润虽大,但是毕竟是熬制出的,只要守着盐池,总有产量,可比米绢省时省力。能够把持市道上的梁府白瓷,利润可就惊人了!
魏衢更是两眼放光,细细摸了摸杯壁,长叹一声:“都说越窑天下无双,现在一见白瓷,方才知何为无双佳品!不知府君可肯割爱,我愿以两万钱,买下此杯!”
听人提起佛家七宝,梁峰像是来了兴趣:“琉璃珠虽可贵,但也不是甚么绝世之珍。如果信佛,还是配上一串念珠,更好一些。”
固然宴席只是清谈,但是梁峰还是细心察看了在坐的那些士人。实在明天来的人,并非每小我都有权有势。士族当中,一样有身家不丰,乃至相称贫寒的。他也要从当选出一些,作为郡官的预备步队。现在收留流民的号令公布了下去,却不是每一个县令都能办好。如果有谁才气不敷、态度不佳,就别怪他狠手替代了。
莫非是因为他提到了佛名,才有如此虐待?
如此一来,本身的确赚翻天了。不全数拿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下薛仁听明白了。对方肯卖给他白瓷,不过是因为从太原运米粮返来太费事。如果把米换成绢,这买卖也就没得谈了。
铁犁?这东西可不比百炼刀剑,固然费料甚多,但是制作起来相称简朴,用来换琉璃珠相称划算啊!
盐还算是其次,铁犁才真是他现在没法搞到的东西。且不说需求破钞的铁料,就是梁府的人手都不敷。而把图纸交给对方,再用琉璃珠引诱,就是另一码事了。铁矿的匠人有多少?悄悄松松就能搞定他急需的耕具。这些犁头又是精铁所造,万一赶上兵刃匮乏,融了还能重新打造刀槍,可谓一举两得。
这话就更直指目标了,梁峰唇角一挑:“魏郎谬赞。来人,给两位上茶。”
梁峰轻叹一声:“也是机遇偶合,得了如此多。有百枚都是此种大小,另有百枚大小有些不同,但是品格如一。今后怕是没法得如许的美珠了。如果魏郎嫌多,也能够少取一些……”